第六十五章 求助 ...
小别院里,一男一女坐在长椅上晒着冬日暖阳,享受下午茶的美好时光,即便这样的惬意多令人羡慕,有人却正犯愁。
“那小子养活咱们绰绰有余,再多休养一段时日,然后做你喜欢的工作。这样不好吗?而且有你陪着,我也不至於像以前一样太闷。何必跑去当那臭小子的下属,没自由、没人权。”阎正新开始极力说服未来的媳妇。
“伯父???”
“满满,这么久你都没喊过我一声爸哦,都要成阎家的媳妇了,这一声可得先叫着适应下。”他出声打断,语气变得略微失落:“唉???我可是从你来这里就开始期待了,原以为这些日子的相处可以让你很自然叫我一声。”
“爸!”乐满满毫不犹豫叫了出来,像似很久以前就想如此叫唤,“我以为在没结婚前还不能这么叫,所以一直没说。但是,在我心里,您就像我父亲,十多年未曾体验过的父爱,在您身上我如数感受,您和阎毅都是我爱的家人,你们给我的比我感受到得还多更多。”她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收紧,被阳光照耀的脸蛋显得更红扑。
阎正新瞧着她的羞怯样,心里别提多乐滋滋,这是需要多大的克制力才将要咧开的嘴角收和,握住小媳妇的手:“满满,我觉得你出生就是来做我们家女儿的,上天派你过来我身边协助我共同对抗可恶的臭小子。”
“哈哈 伯父。”本能的称呼让她急忙捂着嘴巴,立马改口:“额???爸!呵呵,咱们果真是父女同心、其利断金哦。”莞尔一笑,她觉得前途是那么的光明、那么的充满朝气与荣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美好心态?心里冒出头的‘小恶魔’正在“佯哈哈哈 ”狂笑不止。
一阵铃声扰乱了下午的宁静时光、也打断乐满满的遐想。一看是李美打来的,她心情极好接起来,软软叫唤:“大姨啊。没午觉吗?”
“中午有点事,等忙完午睡的时间也过了,你在那还习惯吗?小熙说你下个礼拜就要回公司上班了,有去医院复查吗?”
“大姨,不用那么紧张啦!我在这里住得非常习惯,习惯得都想一辈子窝在这里当蛀虫。”她说着还朝对面的阎正新俏皮眨下左眼:“昨天去复查,健康状况良好,医生说可以开始正常的活动了,工作当然不成问题咯。”
“哦,那就好。”李美舒了口气,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又让她眉头紧皱:“满满,有件事要跟你说,决定由你来做,但是不要觉得有压力,能答应大姨吗?”
忽然的郑重语气让乐满满僵硬了一下笑脸,随即轻松说道:“恩,我答应。大姨,你说吧。”
“你妈前两天打电话来,她认为你比较听我的话,就向我说一件事,关於闻琛的。我也不知道阎毅与他之间有什么纠葛,但她说想让你帮忙跟阎毅说说情,刑期是否可以减轻。”
“大姨。”她压根没想到本已经烟消云散的事会再次被提起,只能就事论事说道:“闻琛犯的是贪污受贿的罪,国家现在对这方面查处很严厉,而且他还涉及了十几年的一件命案,刑期已经判定下来了,再上诉,估计也会被驳回。”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女婿他又不是法院的人,也没那么大权力能擅自决定这些,不过听你妈的口气,好像他会有内幕的关系。满满,要不要跟他说,这个由你决定,大姨心疼你,知道你对闻琛有怨恨。你妈妈真是做错了一件事,一辈子都受到良心的谴责,那件事之后,她总要打电话像我询问你的情况,每个月我都会寄相片给她。”
“大姨???”乐满满出声打断,她不太想听到当时母亲任何悔悟的举动,伤口已经烙印在身上,她可以当做它癒合,当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李美听出她语气里的惆怅,叹息一声:“满满???大姨不是劝你原谅她,毕竟我这个姐姐也对她的做法也很不能理解。十几年下来,我看到了你的改变,你也有了新的生活,就作为这是一个熟悉的人对你的一个请求吧。其实大姨还是希望你能考虑跟阎毅提一下,别怪我的思想太传统,大姨知道你是豆腐心,如果没帮你妈的话,你整晚都睡不着觉。她年纪也大了,现在他们父子都进了牢房,小儿子还在外省上高中,作为一个女人,心理负担可想而知。这个你再好好想想吧。”
乐满满踌躇了一会,问道:“大姨,她是不是也替闻子梧求情了?”
“唉???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求了,她说子梧的性格跟他亲生母亲的过世有关系,之后因为有了小儿子,对他的照顾越来越少,而且闻琛因为那件事把他当做自己的耻辱,将他送国外后就对他视而不见。但这些话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到底你是她亲生女儿,都能猜到她的想法。”
“大姨,谢谢你一直替我着想,即便他扭曲的心理形成是有原因的,但不表示他就有理由去伤害别人。但是最后那句话我可不爱听哦,在我心里,您就是我唯一深爱的母亲。”乐满满由衷地说着。
“呵呵???在大姨心里,你也是咱的心肝宝贝。你姨夫还总跟厂区里的人说家里有个掌上明珠,生得漂亮又聪明,搞得好几个同事要介绍物件来,他还乐此不疲,说什么这珍珠给龙王采了去。哈哈???”李美乐呵呵笑出声来,完全没了刚才稍显紧张的气氛,两人开始调侃生活中一些趣事。
对面默不作声的阎正新端茶品了几口,眼睛却一直注视乐满满,沧桑的眼瞳透露爱溺与担忧。
乐满满放下吹风机,坐在床沿,又站起来走到电脑桌前打开QQ,颓然放下滑鼠。哀叹一声将额头枕在桌子上,心里乱成了一团,扭头瞧着关上门的浴室,哗啦啦的水表示里面有人在淋浴。
“唔???怎么办,该怎么说啊!”她用手盖住整个脸颊,发出闷闷的愁苦。没人知道此刻她心里还有个缺口,一个称之为母爱的缺口,或许这个缺口永远无法弥补,但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痛不痒了,只是个形式上的遗憾而已。母亲为了一个伤害过她的人向她求情,她再也不想去奢望从这个留着同样血脉的女人身上获得任何关於‘爱’的东西。
毕竟十多年前,那个家还是如此和睦、充满着温暖,有份情是无论如何也消磨不了。母亲现在的落魄让她同情,想要帮也是力不从心,虽然阎正新跟她说,别把自己对阎毅的影响力看得太低,只要她说,他就会办。但同样的,就是因为阎毅把她看得很重,所以才怕他会拒绝,拒绝给一切伤害过她的人提供帮助。
“噢!!烦躁烦躁!”乐满满胡乱抓了两把头发,一不做二不休,起身走到浴室门口,咚咚咚敲了三下,门内没有反应。她索性对着门喊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你边洗边听就行了。”
结果里面给她的反应还是那断断续续的花洒声,连那男人平日子最爱的低沉“嗯!”都没听到。
“喂!听到话就应一声啊!我要说了哦,等下说完你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认。”她把耳朵贴在毛面玻璃门上,怕因为花洒声盖过他说话的声音。可这等了好几秒也不见里面发出一丝人类的语言。
突然门从里面拉开,“啊!”贴着门得乐满满由於重心不稳直接倒向里面—某人湿润健硕的胸膛。还没等站稳,整个人被一拉一拽,然后门也被顺势关上,最后的状况就是——她背贴在门板上,前面站着不断靠近的男人。
阎毅一手撑在门把,另一只手撑在她头顶上方的玻璃板上,欠□来说道:“你完全有权利正大光明地看,没想到,你还有偷窥的兴致。”
“我哪有,我明明叫了好几声,门也敲了,你就是没答话。”
“我懂,我都懂。你那叫用激烈的行为掩饰无比骚动的内心,别这么瞪着我,反正就我两,现在不是拉你进来让你瞧个够吗。”
“你!!呼???冷静,冷静。”乐满满实在是扛不住,这个男人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她得立马转移话题,别开脸低下脑袋。(⊙o⊙)请来人戳瞎她这双美丽的双眼吧!!她犯贱了!她的脑袋犯贱了!为毛要低下头,四面八方任君选择,她肿么就偏偏选了下面。
深吸口气,“为什么不把浴巾穿上?”
“为什么?你没忘记自己站在哪里吧,这里是浴室,而我正在洗澡,中途我放弃洗澡来为你开门,请问我应该有足够的理由 ”说着,他向后退移开身子直直站在她面前,继续接着:“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