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下旨,罪诏书(1 / 2)

黑道皇后 吴笑笑 6971 字 1个月前

凤邪的眼神凌寒幽暗,俊脸上闪过冷魅,看两个男人一脸兴奋的盯着柳儿,虽然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朝廷大事,可心里仍有丝不舒服,不悦的挥手:“不管这个人是谁,楼家的野心是昭然若揭的,你们两个立刻带铁骑兵过去,把所有人全部下入大狱。”

“是,皇上,”柳霆和金绍远恭敬的领命,皇上看上去有些急了,很显然是气恼他们和皇后谈得热切,唇角闪过一抹笑,两个人转身往外退,柳柳适时的叫了一声。

“哥哥,别忘了把楼家挖地三尺,相信应该会挖不少的好东西出来。”

冷然的语气,邪狂的嗜血,张扬奔放的眉梢,柳霆点头应声:“是,臣遵旨。”

上书房里一下子静谧下去,柳柳站在书架边随意的翻看着精装的书籍,凤邪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半晌方开口:“柳儿,来,坐下喝杯茶。”

柳柳听着他磁性浑厚的说话声便想起昨儿个晚上两个人的缠绵,倒生出了几许盎然的情丝,抿唇笑着摇头:“不了,皇上还是办公事吧。”

两个人之间情愫暗涌,却又不动声色,互相抵视着对方,一个冷然霸道的九五之尊,只有面对她时才会慌然失措,甚至於愤怒失控,一个是狂傲不桀,视大地为无的人,却在面对他时,显出女子的柔情似水,娇羞温柔,此时两个人的心中竟有一些不言而喻的通明,也许他们从最初的相见便注定了一生的纠缠,只是那时候年轻,苦苦的挣扎,想挣脱命的运束缚,却在最后的一刻,感谢老天爷让他们相遇了。

“过来,”凤邪霸道的命令,柳柳翻了一下白眼,这男人会不会给点颜色就瞪鼻子上脸的,当然她没有反驳他,慢慢走到他的身前,凤邪一等到她靠近自个的身子,便伸出手捞她坐到自已的大腿上,柔声的开口。

“联想问你一些看法?”

“是这次的案子吗?”柳柳诧异的开口,她倒是没想到皇上会和她商量这种事,这完全跳脱了以往后宫不干涉朝政的铁律,不由得唇角浮起挪谕的笑:“皇上别忘了,后宫不准干政的铁律。”

“那么皇后也记得当日大殿之上,联说过皇后等同於皇上,这是天凤第一例,”完全狂放的口气,完全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眸睨,柳柳好气又好笑,这还不是使他有光明正大的借口,让自已帮助他吗?”

“皇上可真会说话,说吧,有什么问题要说呢?”柳柳伸出手顺了一下自已的鬓,浅笑着开口,现在他们之间说话自然而和谐。

凤邪伸出手捏了柳柳粉嫩的脸颊,这女人永远冰雪聪明,就像一杯美酒,让人越品越觉得美味可口,满目疼宠。

“联想问问柳儿,你说这幕后黑手最有可能是谁呢?”其实他早就怀疑有幕后黑手躲在暗处操控着,可一直想也没想出来这人究竟是谁,这个恶人心智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差,只怕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还要刁钻精明,可是为何却要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凤邪一想到这个问题,黑瞳中闪烁着火花,幽远飘忽。

这问题倒叫柳柳一怔,因为她哪里知道皇上的仇家有哪些啊,总之经常看到有人杀他,不过如此精明阴险的对手为何要把楼家的事抖擞出来,如果他真的强大,应该猜得出来,他那些证据一送来,自已必然引起别人的怀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人在向皇上挑衅,他不但和皇上有仇,而且还是深仇大恨,恨得他不惜一切代价的向皇上叫嚣,那么究竟是何人这么恨皇上呢,这不像一般对手,也不是前朝的什么人,如果真是前朝的什么人,他只会直截了当的杀了皇帝,才不管其他的一切东西呢?”

柳柳的话一说完,凤邪的眼神幽深如千年的深潭,脸色陡的罩上冰霜,寒意陡起:“难道是他?”

“他是谁?”柳柳奇怪的望着皇上皱起的眉头,伸出手抚平他的忧虑,是什么人让他如此心忧呢,那股愤然中带着心痛,夹杂着难以言谕的伤心。

凤邪想了一下,他一直害怕面对这件事情,手足相残,其实他从很早的时候便有些惊觉,但是一直不相信是他所为,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趋势指向他,他真的如此的恨他吗?恨到要夺他的皇位,杀了他。

“他是襄王凤罗,”无比心痛的声音,眼神幽深心痛,然后陷入了冷然,难道当年父皇的预估是正常的,凤罗有反骨,所以父皇才要杀了他,记得当时他和凤冽为求得父皇的谅解,跪了一天一夜,父皇才收回成命放了他们母子一命,封他为襄王,前往他的封地去,这些年来他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他,传回来的消息,都是襄王一直在花天酒地的过日子,他宁愿他那样过日子,皇室还养得起这样一个奢华的王爷,可是谁会想到这么多年,他都是在韬光养晦,那么封地那个王爷一定是假的,凤邪一想到这个眸子幽深暗沉,凤罗,你是回来和我斗了吗?

“襄王?”柳柳呆愣了一下,对於襄王,她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他是先帝一次醉酒下的产物,被先帝撵到封地去了。

“是,如果真的恨联的话,他应该很恨联吧,其实很早以前联就有些怀疑了,可是因为不愿意手足相残的事情生,一直选择相信他,但时到今日,联已没有任何的理由选择不行了,也许他很早就隐藏在京城里了,封地上的那个人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凤邪的声音冷绝傲然,恢复了一惯的冰寒,只有柳柳知道他心里其实不好受,天生霸气冷酷的人,也有一颗怜悯的心,可惜襄王不理解他的心意,手足相残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啊,柳柳一想到这个,脑海中不由浮起玉楼幽深的眸子,不知为何明明只有五岁,可就有那要仇恨的狠劲,这眸子究竟像谁啊?叹息一声。

“皇上,别多想了,也许不是襄王也说不定。”柳柳的话刚说完,小玩子恭敬的走进来,抬头见皇后娘娘坐在皇上的怀里,飞快的低下头来,小心的禀报:“皇上,炎亲王回京了,正在上书房门外候见。”

“啊,王爷回来了?”凤邪和柳柳两个人同时开口,相视了一眼,这炎亲王爷回来得好快,怎么不在月华国好好陪陪公主和心魂呢,不过凤邪倒松了一口气,皇弟回来,自已就多了一条臂膀,这样他们胜算更大,接下来就要打一场硬仗了。

“传炎亲王爷进来。”凤邪一挥手沉声命令,小玩子赶紧奔了出去,皇上和皇后娘娘现在感情好好啊,他可不想做炮灰,到时候可就有苦头吃了,书房内,凤邪已轻放开了柳柳的身子,柳柳陪着他坐在龙榻上,等待炎亲王凤冽,凤冽如此急匆匆的赶回来,两个人直觉上一定出事了。

凤冽飞快的走进上书房,见过皇上和皇后娘娘,立於一边,他没想到柳柳竟然也在上书房里,她是越的明艳动人了,心里隐隐有些痛,那些少年时代的欢快已成为心底永难磨灭的记忆了。

“凤冽,怎么会这么快回京了?” 凤邪关切的开口,只见皇弟一身灰尘,可见他连王府都没进便赶到皇宫来了,难道是有什么大事不成?

“禀皇上,臣在月华国得到消息,襄王根本不在封地,他已经离开封地有八年了,封地上的那个王爷根本就是个假的,臣一接到这个消息,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来了。

凤冽的话音一落,凤邪的脸色阴骜难看,唇角抿紧,丝丝冷气溢出,先前还怀有一丝希翼,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很多事情都是凤罗搞出来的,没想到他一直潜伏在京城中,好可怕的心机,真不知道暗处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是他搞出来的,凤邪的美玉似的脸上忽明忽暗。

柳柳侧坐在一边,凝眉思想,淡淡的开口:“我们应该去见见楼太傅,现在要查出凤罗隐身在何处,我相信他绝对不是以前的容貌因为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总有那么一丁点的意外,如果他是真身现人,那么一定会有人见过他,可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说明他并没有以真面目见人,隐藏在黑暗里的才是最可怕的。”

对於皇后的话,凤邪和凤冽很是赞同,他们都知道皇后的心智高於常人,这番分析尤如滴水穿石,真理存在,凤邪龙袍一扬,劲风起,冷邪的开口:“走,相信柳霆已经把楼家的人全部下了大狱,现在我们立刻去刑部的大牢审问他,襄王现在何处?”

炎亲王爷凤冽和皇后柳柳同时起身紧跟着皇上的身后,一起出了上书房,他们心头有一些隐忧,最怕的是连楼家都不知道襄亲王爷躲在何处,那么这就太可怕了。

长信宫里,楼思静正陪着自个的儿子玉楼在玩耍,忽然一个小太监从外面急急慌慌的奔进来,扑通一声跪下来禀报。

“德妃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楼思静站直身子不悦的挑高眉,冷然的开口:“怎么回事?失失慌慌的成何体统?”

“禀德妃娘娘,楼家出事了,皇上出动了铁骑兵,把楼家九族之内的人全部下了大狱,”小太监的话一完,楼思静的脸色完全失去了血色,身子左右摇晃,一旁的宫女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娘娘的身子,就连玉楼也惊慌的叫了起来。

“母妃,你怎么了,母妃?”

楼思静摇了一下头,强行支撑着走到一边的座榻上坐定,望向那跪着的小太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奴才刚刚得到消息,就在不久前被下了大狱,没有一个幸存的,家产全抄,楼府被挖地三尺,连一丝儿蛛丝马迹都没有放过,”小太监惶恐的禀报,心里倒有点同情起德妃娘娘了,自从皇后娘娘回宫后,德妃娘娘的日子就没好过过,现在楼家又被抄了,不知道娘娘会不会被牵连到。

楼思静皱起脑门儿,手捂住心口,快喘不过气来了,楼家这么多年的努力,眨眼之间瓦解了吗?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张之三交待了,那也不可能啊,单靠张之三的片面之词,也不应该把楼家的九族人全部下入大狱啊,楼思静只觉得自已快晕厥了过去,飘飘悠悠的不知道身在何处,现在怎么办啊?楼家出了这等大事,她还指望谁救他们呢?苦思冥想,忽然想到一个人来,掉头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宛容的影子,无力的问身边的宫女。

“宛容呢?”

“今儿个一天奴婢没看到宛容姐姐,可能在后面休息呢”宫女认真的回答,真不知道宛容姐姐忙的什么,总是会不见人影,听说宛容姐姐身子不太好,娘娘疼惜她,所以经常睡觉休息。

楼思静心急的挥手命令身边的宫女去把宛容找过来,她要见他,立刻见到他,宫女恭身点头,正准备走出去,宛容却适时的走了进来,一脸的忧虑,显然也是听说了楼家的事才会心急的赶了过来。

楼思静一挥手示意大殿上的所有人都退下去,就连玉楼皇子也被带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楼思静止住哭声望向宛容,绝望的开口追问:“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楼家出事了,我爹娘和兄长全部被下了大狱,”一句话完痛哭流涕,头上的丝全部散乱了,金钗歪斜着,宛容走过去扶住她的身子认真的开口:“你别难过了,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好,宛容,你一定要帮我想办法,千万不能让爹娘他们死啊,我不想失去他们。”

楼思静说完一句话又开始哭了起来,宛容眸中的暗芒隐去,满是心疼,不舍的开口:“好了,你别伤心了,我正在想办法呢?”

“嗯,”楼思静点头,对宛容似乎全然的信任着,不管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她都认定是为了她好,为了玉楼好,因为宛容是爱她的,她也爱他,很爱的那一种。

宛容见身侧的这个女人安静下来坐到她的身侧凝眉深思薄薄的唇紧抿着,很快便露出一抹笑脸,淡淡的开口:“这样吧,写一皇后祸乱后宫,祸乱朝政,眼看着将祸乱天下的谣歌传出去,相信一定会引起京城的混乱,京城一乱,皇上就没心思理楼家的事,我们可以乘这个空档把楼家的人救出来。”

宛容的话落,楼思静立刻点头赞同:“好,我们现在就去写这个女人是如何祸乱的,立刻找人把他流传出去。”

“嗯,”宛容点头,陪着楼思静走进长信宫的书房,两个人泡在书房里好长时间,直到敲定了这妖女乱世谣,宛容连夜派人送出宫去。

刑部的大牢里。

阴暗潮湿,脚上斑斑血迹,气味怪异,凤邪这样一个有洁僻的人,若不是心系朝政,断不会迈进这里一步,但此刻他却掩去心头的厌恶,凌寒的坐在上,刑部的一干大小官员皆垂手站於一边,大气也不敢多说一句,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过来了,连丞相和炎亲王也都过来了,天凤朝所有重量级的人出现了,这说明皇上对楼家这件案子是相当重视的。

大家屏息以待,只听到有脚链拖地的声音,然后是以前威风八面的楼太傅,此时披头散的就像一条狗一样楚楚可怜,手上有手链锁着,脚上有脚链锁着,他是个重量级的犯人,刑部自然不敢大意,因此给他上了手链和脚链,这楼太傅借着昏黄的光亮,一眼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等都出现在牢房里,当下扑通一声跪下来,失声痛哭。

“皇上,联有罪啊,联该死啊,”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昔日皇上的太傅,今日的阶下囚,只因为一念之差,便坠下万劫不复的阿修罗地狱,接下来只怕要承受着十八层地狱的折磨,此刻倒宁愿爽快的一死,但是那也是奢求吧,楼太傅老泪纵横,头上的乌丝几乎在一瞬那变成了白,整个人苍老了十岁,就像是一个蹒跚即将踏入墓穴的垂老之人,他死不足惜,可怜那楼家九族之人生生的毁在自个儿的手里了,不知道宫中的女儿有没有受到牵连,自个的小外孙有没有受到牵连,现在想来,只怕那孩子最多能成为一个皇子,太子是不敢奢想了。

凤邪阴冷着脸,狭长的眉峰上染上雾气一样的冰霜,这个人就是当初教他宏图治国的太傅吗?无数个日暮晨昏,他给自已讲那些明君的建国之策,一个君皇建国容易守国难,可是今天他是怎么了,不但忘了自已的五纲纶常,竟然要杀他,做下滔天的罪行,凤邪想着这些,心里更是翻滚难平,他的脸冷若冰霜,唇紧抿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化成一句心痛之言。

“太傅,你为何如此做?难道联是昏君吗?”

楼太傅羞愧满面,皇上是有情有意的好皇帝,自已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妄想让玉楼登上皇位,其实他这么做只不过把百姓置於水火之上,小小的玉楼懂什么,江山能人居之,才会天下太平,这个道理他为什么忘了,此刻的悔恨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只能拚命的磕头谢罪。

“请皇上赐臣一死吧。”

“死容易,至少在死前做些什么勉补吧,”楼太傅听着耳边冷冷的话,抬头直视进一双冷魅的眼神中,这双眼中犀利的视线,就像那出鞘的宝剑一样飕飕寒气,又好似冰天雪地中的冰凌,冻彻人的心肺,一丝余地儿也不留,这个女人够硬够狠,自已也算栽在她的手里了,楼太傅忽然笑了,天凤有这个女人也算有福了,相信会越来越富强的,低垂下头,老态龙锺的开口。

“娘娘请问吧。”

“襄王现在在什么地方?”柳柳冷冷的问,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想从楼太傅的嘴里套出襄王的下落,难不成他们会过来看望他的,虽然此刻他看上去万分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先前都下狠心杀皇帝和她们了,如果不是他们够厉害,现在死的人就是他们了,所以没什么可同情的。

“襄王?”楼太傅抬起头,然后摇头,不明白皇后娘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楼家犯事,和襄王有什么关系啊,难道襄王也在京城,楼太傅思索着摇头:“臣不知道娘娘为何会如此问,臣不知道襄王现在何处啊,襄王不是在封地吗?难道他进京了。”

大家看楼太傅一脸不知所以的神态,倒不像说假话,可越是不知道襄王凤罗在哪里,越让人觉得心惊,这个人太可怕了,藏得如此之深,连楼太傅都不知道他的下落,那么他究竟化身成了谁?众人越想越心惊,皇上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顶,当初自已好心做出的事情,今日竟成了他的魔障,谁会想到救了一条毒蛇的后果,便是他复苏了回头咬人一口。

柳柳蹲下身子,露出一嘴白牙阴森森的开口:“楼太傅,你知道你们楼家是栽在何人手里的吗?”挪谕的冷讽,不等楼太傅接口,便又往下说:“不是皇上,也不是本宫,更不是张之三,而是另一个隐藏着的人,那个人掌握了楼家和张家的所有罪证,他把东西送到了兵部尚书的手里,这样你明白吗?”

楼太傅的脑袋嗡的一声响,老脸越的惨白了,一头披散的头,再加上开一张老树皮似的老脸,格外的骇人,睁着一双血瞳,嚅动了半天唇,费力的皱着稀疏的眉,好半天才混混浊浊的开口。

“难道是他,”他低喃,随即双瞳冒出火花,尖细的声音锐利的响起来:

“顺天府尹印千暮,”

楼太傅的声音一落,大家便同时一怔,顺天府尹印千暮,少年得志,一向温文而雅,毓秀不凡,举手投足间皆是才子风范,却偏偏有一个睿智的大脑,破了几件京城的奇案,被刑部尚书提携成三品官员,成了京城的守护者,顺天府尹,没想到那么一个人竟然也和楼家勾结到一起去,最重要的是这个印千暮很可能就是襄王凤罗。

凤邪和凤冽听了楼太傅的话,认真的细想,那印千暮的形像便留在他们的脑海中,襄王凤罗长相阴柔,身材瘦小,和一般女子差不多,最重要的他的声音也是悦耳的,不似男子的低沉,如此一比,那印千暮果然最有可能就是凤罗。

柳柳站起身子,立刻命令一侧的哥哥柳霆:“立刻带人包围印府,把印千暮抓捕回来,他就是襄王凤罗,没想到他竟然成了京官,还是一个三品大员,难怪什么事都未卜先知了。

“是,皇后娘娘,”柳霆迅的带人离开刑部的大牢,去抓捕凤罗。

可惜却晚了一步,印家一无所有,只有一座空宅子,很显然那凤罗早就算到了这一步,先行一步了,他不但算到皇上知道他的存在了,竟然还嚣张的留下了一封信在印府的书房内,柳霆拿着那封信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