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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锺后,家怡挂点大哥大,点头道:“受害者头部的确没有钝器击伤。”

说罢,她又在本子里记录:

【暂时凶手的惯用行为只有剖腹和遮面】。

并将之说给方镇岳听。

回头要好好分析下这两种凶杀手段,研究下这其中是否隐藏着凶手的个性、历往创伤或者工作习惯之类。

“遮面这个行为,是否显示了凶手其实不愿意与死者对视,有逃避、恐惧之类的情绪?”方镇岳听罢,捏着下巴猜测起来。

“有可能。”家怡歪头想,或许也可以找Tannen专家聊聊,说不定外国人针对这个行为会有更详细的分析。

她总觉得遮面这种行为与后世她看到的一些外国电影里,凶手杀人后遮住受害者眼睛的行为相关。

电影里阐述的凶手行为多与宗教有关,比如一些凶手信仰的宗教中有一些关於眼睛是通往过去和未来的窗口之类,凶手害怕死者的眼睛会记录下自己的脸、死者通过眼睛能再找到他复仇等。

“《犯罪心理学》书籍中也曾提到,不过那里只提到一种凶手心理,就是其可能对杀死受害者这件事是有愧疚的,因此不愿意看到受害者的眼睛。但……我们这个案子里的凶手,杀人并非意外,也不是激情杀人。这样有规划的杀戮,再加上剖腹等严重破坏屍体的行为……我很怀疑他是否会有愧疚。”

“或者是一种羞辱?凶手杀死的人和动物好像都是有被举报,或者有些不好的名声在身,这有没有可能传达着一种【死者是无颜见人的恶棍】的信息?就像你说的,凶手给流浪汉手里放石头,有可能是向警方传递‘这个人用石头砸人,我才杀死他’的信息一样,他在通过这个细节,向我们和世人传递‘这个人是无颜见人的渣滓’这样的信息?”方镇岳学着她的方式,天马行空的猜测。

“啊……有可能。”家怡眨了眨眼睛,立即下笔将这项猜测记在了本子里。

“……”方镇岳嘴巴动啊动的,努力控制肌肉,与得意笑容对抗。

但转开头时,还是忍不住挑眉撇着嘴笑了出来。

嘿,十一将他的猜测记录在了她那个神秘兮兮的笔记本里,嘿~

“这里有泼洒血迹,是不是显示凶手在切割的时候超级费力地在割砍?但是溅血在这里停了下来,是不是说有可能凶手当时正采取某种姿势呆在床上,血液飞溅了一部分在凶手身上,所以溅血在这里戛然而止呢?”家怡收好本子,仔细观察过床上的血迹后,继续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大概因为看过太多凶手杀人的现场,她即便此刻没有看过这案子的心流影像,也难免会脑内幻想当时凶手的站位和动作。

“我也是这样想的。”陈光耀点头应声,专门对着这部分溅血,又拍了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