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好后,她又转头对方镇岳道:
“可是我们推断他是个很有力气的人,如果不是群体作案,也不是个很高大强壮的人,那么一个不那么高大的人为什么会那么有劲儿?”
家怡推导和猜测:
“难道是体力工作者?或者至少手臂是常被使用的。”
可是她在心流影像里还看到凶手中指上写字过多才会留下的茧子,一个体力工作者,还长年累月的写字……
她实在想不出这是做什么工作的人会有的矛盾又综合的特征。
“等我们看到三福他们查到的资料、得到的口供,再一起商讨,看看受害者社交关系里有没有符合你侧写的人。”
方镇岳说罢,又指了指易家怡手里折着的那些文件,问道:
“都是你对凶手的侧写吗?”
家怡捏起那一套文件,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做的,虽然没有凶嫌给我做筛选比对,但……”
笑笑,她挑了挑眉。
方镇岳看出她的意思,之前她就一直觉得凶手可能是个连环杀手,也许不会做下一案就结束。
起初他也有此猜测,但时间久了一直查不到新线索,也没有新案子发生,他也渐渐疏忽,开始觉得说不定就是像以往的流浪汉被杀案一样,不了了之。
只是……这一次,易家怡仍然是对的。
她再一次证明了,对她的信任,多强烈都不过分。
“还有什么?”方镇岳伸手想看看她的侧写。
家怡将之递给岳哥,在这些日子,她反覆观摩心流影像,观察和分析凶手。
虽然没能看到凶手的脸,却也已经是他的'老朋友'了。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对手。
“凶手应该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杀猫杀狗可能都是在试验鼠药的效果。而且在作案之前,他对警方有颇多忌惮,但猫狗被杀后,军装警的反应让他感到一丝安全。然后犯罪升级,再观察我们对流浪汉死亡的反应,无论是舆论还是警方,大概都没有表现出令他感到紧张害怕的反应——当初有英国人在港被杀,警方最多时曾出动800人搜山捉凶。如果我们拿出这种大动干戈的架势,说不定凶手就会害怕。”
但当日是不可能的,家怡无奈道:
“凶手的观察能力和学习能力很快,可以看出逻辑能力极强。在短时间内,他就想明白了警方的工作模式和力度,但凶手还是在流浪汉被杀案渐渐没生息,确定警方不会再做出第二波格外可怕的侦缉工作后,才做下新案子。
“这部分的心理侧写,也让我十分迷惑,一个体力工作者,会有机会将自己的大脑训练得这么敏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