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好像她一直在生气似的。
她不过就是……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谭谌以面前,确实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确实可以随心所欲一点,其实起初,她也曾慎重地度他神色,正经地猜他的心思。
锺令儿又补一句,“对不起,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我没有很生气,你也没有做错什么。”
谭谌以终於想起来点什么,一口气说了许多。
“我和陈旎嘉就是普通朋友,她确实是个令人欣赏的优秀伙伴,我们在同一领域里,研讨同一门学术,彼此交流过许多心得,时间久了我和她也就越来越熟悉。”
“她在美国的时候,我们也会做线上的学术交流,就和医学研讨会差不多,你知道的,医学发展这么迅速,日新月异,我们当医生的,也要时刻更新自己脑袋里的数据库。”
“我和她之间,也仅止於此。”
“你相信我。”
锺令儿掌心贴着他后腰的凹陷处,慢慢又抱紧了些,“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再解释了。”
他说得也多,她就越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谭谌以却没停,“我答应过你爸,要让你开心,让你……”
锺令儿好笑地打断他,“好了,都说了我知道,你现在穿上衣服,去睡觉好不好?”
谭谌以默了片刻,点点头,直接就往沙发去。
锺令儿赶紧拉住他,说:“今晚你换了衣服,可以回卧室的床上去睡。”
谭谌以一趟到床上就睡过去了。
锺令儿只好把准备好的那盆温水端进卧室,拧干毛巾,继续帮他抆拭裸露的部位,忙活半天,自己又去洗了澡,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才终於轮到她休息。
第二天一早,锺令儿先起床洗漱,然后去厨房准备早餐。
早餐的样式依旧简单,东西刚装上盘,谭谌以就出现在厨房门口了,并且一脸茫然,“老婆,我昨晚……”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锺令儿把餐盘递过去,顺势问:“又断片了?”
谭谌以摸摸鼻梁,伸手接过来说:“无所谓了。”然后倚着流理台,直接夹了个饺子吃,一边问:“我昨晚喝了酒,今天起来怎么在床上?”
看来真是断片断得彻底。
没关系,幸好她深谙他的秉性,早留了一手,录了音。
哪天剪辑一下放出来,臊死他。
锺令儿:“谁知道,你自己半夜爬上去的吧。”
谭谌以:“那我衣服怎么换的?”
锺令儿:“你昨晚非要跳脱衣服。”
谭谌以:“……”
锺令儿:“干嘛?不相信我?”
谭谌以思前想后,仍然认为自己不是这种不正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