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让你不敢带他的?”陆景灼微微迫近,“谁让你骑术不精?”
楚音:“……”
“还得多练练。”
说完他揽住窍腰,将她抱在自己身上
…………
晨光从窗口泄入,照亮床上女子的脸颊。
白里透粉,像枝头被雨打过的海棠,娇丽中又透出几分柔弱。
回忆起昨晚在她那里得到的欢愉,他眸色变得幽深了些,指腹抆过她脸颊,落在唇上,她睡得昏沉,毫无知觉,他摩挲片刻起身离去。
在春晖阁听完课,回东宫之前,陆景灼去了趟干清宫。
见到长子,建兴帝颇为惊讶:“怎么这时候来了?”
“孩儿想请求父皇一件事。”
“何事?”
“楚格娶妻之日,孩儿想带阿音去一趟楚家。”
那是去贺喜的意思。
建兴帝拿着御笔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问:“可是阿音想回娘家?”
她当然想,只是她不说。
所以她觉得不嫁人比嫁人自在。
如果兄长娶妻,她不能去恭贺,不能去看一眼家人的话,她只怕会一直这么认为吧。
他不愿意她这么想。
陆景灼道:“阿音并不知,是孩儿的主意,她许久不见岳父,今次岳父难得回京,孩儿想让岳父岳母一家团聚。”
这不算很过分的请求,但建兴帝并不想成全他:“不是朕不给情面,阿音自去年始,略次外出,甚至朕还让她随你督察农事,这回再准许她回娘家,旁人只当我们宫中毫无规矩,”略顿了顿,“要见他们父女俩下回再见吧,楚方衡也不会一直在江宁任职,朕也许哪日会调他来京城。”
很明显,父亲是不给余地的拒绝。
求一次可以,再求一次,陆景灼也说不出口:“是孩儿唐突了,孩儿告退。”
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建兴帝猛地将御笔掷在了地上。
他也不想动摇,他本对长子这个储君十分满意,他甚至不介意长子不爱他,只要他能当好储君,好让他放心地在将来把整个大越留给他,可偏偏……
他不能看长子越陷越深,真变得像姜栀一样。
次日,建兴帝借着想念孙儿孙女的理由,让楚音带着一双孩子来干清宫。
在此之前,建兴帝真的很欣赏这儿媳,可现在仔细想想,她并非没有野心之人,不止有野心,还聪明,举荐了易简,除掉了盗窃宝物的内侍,在督察农事上也是可圈可点,如果姚夫人之事是她在背后推动,影响到长子,那真是令人十分忌惮了,再加上,长子如果还深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