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多亏姑姑邀请,我原先都不知平戏如此精彩,”楚音揉一揉儿子的脑袋,“珝儿珍儿都能从头到尾的看完,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让主人最高兴的就是客人的喜欢跟满意,宝成公主打趣道:“阿音,你跟珝儿珍儿都比景灼有眼光,景灼他有时真像根木头。”
他两世都是木头啊,只是现在才变了些,楚音抿嘴一笑。
陆景灼寡言,席上也不太说话,宝成公主多数都在跟楚音交谈,谈着谈着她忽然问:“你兄长可定亲了?”
早前宝成公主想跟楚家结亲,后来闹得不太愉快,楚音不知她的目的,怔了下道:“兄长去年跟大理寺少卿窦大人的长女定亲了。”
“不错呀,吉日可定?”
“四月六日。”
宝成公主笑道:“那我一定要上门讨杯喜酒喝。”
可见她是打算将两家此前的不快一笔勾销了,楚音也笑起来:“家母到时见到您,一定很欢喜。”
“楚大人应该也会在场吧?儿子成亲,哪有父亲不出席的道理?兄长一定会准许他回京的。”
对,父亲是回来的,她刚才忘了说了,因前世兄长成亲,她不能回去恭贺,只送了贺礼,自然没见到父亲,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父亲,一直到她成为皇后。
这是她付出的代价,不过就算不是太子妃,不是皇后,女子出嫁之后又有谁可以自由地回娘家呢?
楚音面上闪过似无奈:“姑姑说得对,是我刚才疏漏了。”
陆景灼看她一眼,慢慢挪开目光。
从公主府回来,已是申时。
两个孩子颇为疲累,在车上睡着了。
半开的菱花窗吹入夹着各色点心香味的风。
楚音将脑袋搁在陆景灼肩头:“忽然想到跟殿下去那几个县城的时候了。”
虽然不敢乱买吃食,可二人就这么闲逛也很有趣。
陆景灼的脑中也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
“不知之前农人们种得作物长得如何?殿下知道吗?”
“应该没有问题,不然父皇肯定会找我问话。”他办的事,必须他来承担。
也是,有易简在,担心什么?
就等着九月的丰收了。
天气逐渐暖和,殿内完全撤掉了炭盆,折纸的手也不再感觉冷。
楚音已经能熟练地折出花,这日送了两朵给女儿,又开始打那只“马”的主意。
听母亲要拆那只纸折的马,陆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拆开就坏了,娘为什么要拆?”他不解。
楚音道:“娘学会了给你折一只新的。”
“万一学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