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灼睁开眼的瞬间, 感觉整条手臂都麻了, 伸手去揉捏, 却触到团柔软。
原来楚音正枕着他手臂。
明明睡前他们是分开的……
怎么回事?
他完全想不起来。
低头看妻子, 她神色安宁, 一张脸白里透红像朵睡莲,便不忍弄醒, 极其缓慢地抽出手臂,起身穿衣。
应该是楚音自己贴过来的吧?
之前她就喜欢往他怀里钻, 昨日他又说了配合……
他弯下腰将锦衾拉好,转身出去。
过了一个时辰,楚音方才醒转。
腰仍有些酸。
她好不适应那个姿势。
幸好是误会, 不然他每回行房时都这样,怎么受得了。
楚音正要坐起, 却发现她睡得位置不对。
怎么挪到里床来了?
是她自己睡着睡着滚过去的,还是陆景灼……
睡得太沉,她没有丝毫记忆。
楚音揉了下腰,吩咐忍冬:“今日下午不练习骑术。”
忍冬了悟:“太子妃合该多歇息几日。”
昨日二人少见的亲密,事后太子竟然抱着太子妃出来洗浴,虽说没有亲自动手,也是头一回见,这么下去,太子妃早晚要怀上孩子。
她出去传话。
楚音用完早膳,继续看农书。
陆珝今儿心情不好,见到娘亲就控诉:“爹爹说要带珝儿骑大马,一直没骑。”
“……”
陆珍笑话兄长:“哥哥刚才跟小豆捉迷藏,撞在木马上。”
哦,撞了木马想到骑马了。
不过答应孩子的事儿是不能拖,陆景灼许是心系防治蝗灾忘记了,楚音哄道:“我一会给爹爹说,肯定让你尽早骑上大马,好不好?”
“好!”陆珝又高兴起来。
陆珍问:“娘亲在看什么?”
“农书,种地的书,是讲怎么种出稻谷,麦子,豌豆,高粱,甚至是石榴啊,葡萄啊,荔枝啊,珍儿喜欢吃的东西。”
“哇,珍儿也要看!”
“等珍儿识字了就能看,不过娘可以读给你们听,”楚音把陆珝抱在旁边的椅子上,“都听着哦。”
她给他们念起农书来。
不知不觉,便到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