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容不得她说完,他已发力,同时俯下身亲吻,将那声音都压了回去。
杏色的纱帐仿佛被风吹过,从金钩中脱开,垂在床边,微微摇晃。
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湿快要落尽的桂花。
楚音的手指疼了。
她刚才忍不住掐了陆景灼的肩膀。
不知他疼不疼,但他显然坚持到了最后。
一滴汗从他额间落下,与她眼角的泪混在一起。
她嗔道:“这就是刘院判说的法子?”
他看了一眼她微湿泛红的脸颊,将她腰后的软枕重新叠好,叮嘱道:“别动。”
“什么?”
“就这样,别动。”
楚音愣了片刻,随即脸就红了。
这刘院判……
太医真是什么都能教得吗?
楚音闭了闭眼:“殿下,我有点冷。”
陆景灼将锦衾给她盖上。
“殿下……”
“嗯?”他坐在她身侧。
“我们已有珝儿,珍儿了对吧?”
“嗯。”
“所以其实这孩子的事不着急……再者,妾身的身子即便有所好转,也未必能怀上,殿下,你不要钻牛角尖,此事还是顺其自然,妾身有可能几年都怀不上的。”
她在说什么?
陆景灼眉心微蹙。
到底谁着急?
“我没想要孩子。”
“什么?”楚音眼眸睁圆,“殿下不想要,那为何,”她内心极为震惊,盯着陆景灼,“殿下时常行房,不就是想要孩子吗?还有这刘院判的……”
陆景灼听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场误会。
楚音没想要孩子,反倒误解他要。
可最初是她勾引他,往他怀里钻。
陆景灼看着楚音,目光沉沉:“你早先前为何如此主动?”
“……”
原来她当初对他所做的亲密动作,被他误以为想要孩子。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楚音侧过脸,想笑,但因为之前丢脸的事被牵扯出来了,又笑不起来。
楚音轻咬下唇,过得片刻道:“殿下,妾身嫁给你,是你妻子,就算主动些也无可厚非吧?”
“你以前从来不会。”那段时间像变了一个人。
“那妾身与殿下分别两年多,许久不见,一时想念才……”她胡诌一气,“殿下是男子,可能难以理解,实则这些举动於女子来说极为平常。”
是吗?
“那对我撒娇,要我亲,要我抱,也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