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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事情都是写在法律里头的,公安局误判了案子,致使普通人蒙受了不白之冤,坐了牢,是可以起诉,也可以审请赔偿的。

但是毕竟现在社会黑暗,法律还不完善,齐松露自己也破罐子破摔,总觉得那是自己倒霉,眼瞎,看错了男人。

可万万没想过,案子还能有平反的一天。

她甚至没想过自己会上电视,刚才进门之后就一直趴在炕上哭,这会儿才爬起来,打起精神准备要写东西,找到了纸和笔出来,伸手一拉,灯没拉着,居然把卧室的灯绳给拽掉了。

她看着陈美兰傻笑:“完了,国家准备给我翻案,但我的灯不争气,它坏了。”

上辈子陈美兰从新闻上看到很多蒙受了不白之冤的人跟国家打官司,问国家要赔偿的,但这还是头一回亲身经历。

齐松露坐了整整一年牢,又因为名声败坏,工作也丢,这些都是可以审请赔偿。

她不但要写《申诉书》,应该直接再给法院写一封《起诉书》,把公安局一并给起诉了,赶紧要赔偿。

“去我家写。”陈美兰说。

“不不不,刚才我摔倒,阎肇扶了我一把,一下子冒出来三四个妇女同志抢着扶我,刚才还有好几个进来串门子,跟我说了好多你人有多好,让我不要辜负你的话,你是不在意,但我要再去你家,这村里的妇女们就该背地里悄悄骂我了。”

齐松露把信纸拿出门,两张凳子对面一放,就在院子里开写了。

阎三爷耳朵有点背,不知道这俩女的叽叽咕咕在说什么。

但於他这种老色鬼,老流氓来说,只要看到年青的,漂亮的女人们在自己面前绕来绕去,就要乐开怀的。

所以他忙不迭儿的给陈美兰搬着凳子,非得让陈美兰也坐下。

这两个大美女能治好他的白内障。

他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说:“小齐,西山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揍他。”

一会儿又说:“小齐,你看我家西山怎么样,要不你嫁给他吧,虽然你屁股比美兰的还小,一看就不会生儿子,但没关系,三爷我觉得你人不错,生七八个闺女,咱们不信邪,咱们使劲儿生,总能生出儿子来。”

“三爷,走吧,咱俩出去逛逛,让松露赶紧写东西,行吗?”陈美兰说着,把阎三爷从家里给哄了出来。

让他再打扰下去,齐松露的《申诉书》今晚怕是写不出来了。

回到家,几个小崽崽异常团结,而且不吵不闹了,圆圆在弹琴,小旺和小狼在扎马步,一个不打扰一个,安静又乖巧,让陈美兰莫名觉得,家里闹点矛盾挺好,至少会让孩子们团结。

都十点半了,阎肇勒令着一个个洗澡冲头,把他们赶上床,让他们睡觉了。

晚上躺在床上,六月,天热的可以。

陈美兰其实还有一件特别好奇的事情,要趁着晚上跟阎肇聊上一聊。

她脑海里始终回响的是王戈壁一声声的佩衡,她特好奇阎佩衡和王戈壁的关系。

但她没去过首都,没见过王戈壁,具体的情况又不清楚,也只能问阎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