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她难受得螓首左右摇摆,身子却像被磁铁吸住的铁片一般,更贴紧了他。
高潮忽地从她体内炸开,小穴急剧的收缩,紧紧束缚着他的粗硕,春水汹涌而出,在他激烈的挺进之间,带给他更为销魂的欢愉。
「沉卉,你的这儿真是太棒了……」他难以克制的跟着喘息。
「啊……邯琅……」她己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肿胀娇嫩的花穴只感觉得到他的硬实一次次的贯入,为寻求更为极致的快感而摆动着窍腰。
她的身躯在经过一次次的高潮之后,越来,几乎只越是敏感,几乎只要他由慢转为强烈的抽插,就因承受不住而颤抖、而哭喊,然而他彷佛仍觉得不够,一次又一次的索求她的娇柔。
「啊呀……」终於在不知第几次高潮的时候,她的意识短暂昏迷了过去,待她醒来时,他己经穿戴整齐,然而她仍是衣衫不整。
他手执水晶杯,灯光透过石榴红色的液体映上他的脸,使得他的表情看上去阴暗不定。
着手将身上的衣物拉整齐,她轻声呼唤着正仰首含入红酒的他。「郎琅,我终於又看到你了。」
「你很开心呜?」他放下杯子,一脸高深莫测的锁视着她。
「当然!」他用力点头。
「我怎么平常看你都不像开心的样子?」拇指与食指捏住她的下巴。
「你出现的机率那么低……唔……」好痛!他怎么会捏得那么大力。
「我每天都出现在你面前啊!」
「但……」沉卉悚然一惊,那残酷的眼神地她不可能错看。「你酒醒了?」
「我从没醉过。」
「什……什么?」杏眸惊恐圆睁。
不会……不会的,不可能从头到尾都是假的,都是一场戏……
「告诉我,贱女人!是不是只要男人对你温柔一点,你就会掏心掏肺的爱上他?」
「你……你在戏弄我?」
「戏弄?」他嗤笑,「你是我爸送来的玩物,我要怎么玩弄你是我的自由!」他哈哈大笑,「你不是说你爱上我了吗?怎么,发现温柔的「杜邯琅」是假的,就不爱了吗?」
他真的是骗她的?
沉卉很想告诉自己,这是假的,是现实中的杜邯琅故意说谎骗她的,然而酒杯就在他手中,她亲眼看到他一口一口饮尽,她就算想逃避现实,他也由不得她这么做!
他同时扮演着天使与恶魔两个角色,相对於恶魔的残忍,天使的温柔让她彻底沦陷,爱到无法自拔,然后他再剥离天使的外衣,嘲笑她受骗的愚蠢。
他真狠,用这样的方法把她的心彻底撕裂,让她对这个世界再也不存在任何希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颤声问。「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第二句话,她几手是狂吼出来的。
「恨?」他冷笑,「你有资格让我恨吗?我只是不爽你跟我爸联合起来想要掌控我!」他猛地擒住她左边的胸乳,力道之大让她疼得暗吸了口气。「心被掌控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愤怒?能够决定让一个人入天堂还是地狱的,是我不是你!」
芳唇颤动,泪湿满颊。
想到她唯一的心灵支柱竟然都是骗人的,心整个跌落倒万丈深渊。
她嘴角微动,低喃,「我明白,是我太愚蠢了。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没有关系,我无所谓。」哀莫大於心死,指的就是这样吧。
昂起头来,那双含泪的双眸闪着勇敢的光辉。
那是不再存有任何期望的勇敢,就像上了战场,被前后包围断了活路的士兵,除了义无反顾的往前冲以外,无第二个选择。
那同时也代表了绝望。
杜邯琅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沉卉轻轻跃下地,离开酒窖的脚步虚晃如踩着浮云。
撑着点,沉卉,她告诉自己。最坏也不过如此,就算再发生更糟糕的事,她也无所谓了……
无所谓了……
◇ ◇ ◇
「少奶奶!奶奶!」
沉卉揉了揉眼,见是李大婶,柔声问,「什么事?」
「你怎么睡在沙发上?也不盖个被子,山上的夜晚很冷,会感冒的。」
「喔!」沉卉扶着发痛的额头坐起来,「我看电视看到睡着了。」
少爷没叫你进房睡吗?李大婶想开口的问句到了唇办又缩了回去。
少爷对少奶奶非常的差劲,想必是不会管她死活的。
「我先去洗把脸。」
走进一楼浴室的沉卉双手合并汲了冷水泼上脸,冰冷的温度非但未让发胀的额头好些,更让她感到一阵恶寒。
昨晚离开酒窖之后,不想回房的她窝在黑暗的客厅中,默默掉着泪,一动也不动。
她听到杜邯琅推着轮椅进入电梯的声音,知道他是回房去了。
想到他欺骗她的种种,心痛得几乎快死掉,有他存在的房间更是一步都不想踏进去。
她想搬到客房睡,但她没把握他会答应。
他让她睡在他的房间,是方便他随时差遣,并不是把她当成妻子看,他……好讨厌好讨厌她……
凝视着镜子里的红肿双眼,她装满一脸盆的冷水,将小脸埋进冷水里。
那一天,也是这样,他将失己落水的她强硬的压入水中,持续不断的重复,直到她昏厥了过去。
他曾说过,是他救了她的,可其实是他尚未玩腻他残忍的游戏吧!
「少奶奶!」小芳着急的在浴室外等候。
「什么事?」沉卉抬起脸来,抽了两张面纸抹干净颊面上的水珠……
「老爷的秘书来电说,老爷出事了,要少爷赶快过去。」
「老爷?」杜传生?「出什么事?」
「好像是急病病倒了!」小芳将电话递上,「他还在线上。」
沉卉忙接过,「请问是怎么回事了?」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心脏病的样子,己经送往医院了,但听说凶多吉少,请少爷赶快过来医院,台中的罗勒医院!J
「好,我马上请少爷过去。」
「不必了!」一道冷声切断她的话,「那老家伙死不了的!」
沉卉差点忘了只要是屋内的电话,不管是谁的,杜邯琅一定会窃听,故杜传生病危之事他必定己经知晓。
「你怎么能如此断定?」沉卉急道:「万一杜先生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忆起母亲过世时的那一幕,沉卉的手就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那也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我没有要管,我只是不希望你有遗憾!」只要是论及生死大事,她的立场就坚不可摧。
不能让他的人生有遗憾,绝对不行!
万一杜传生真的过世,身为儿子的他未去看最后一面,他一定会后悔的!
知道他人还在房间里,沉卉快步上了二楼。
「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他嗤之以弃。
沉卉气喘嘘嘘急冲到杜邯琅的面前,「我已经嫁来这里了,所以我是你的妻子,杜传生是我的公公,杜家的事我当然有权利管!」
说罢,她握住轮椅的手把就往门外推。
「丁沉卉,你敢擅自作主,我会让你过得更惨!」
心都死了,肉体上与精神上的折磨算什么!
沉卉不理会他的咆哮,一意孤行,将他推入电梯。
「我不知道你跟杜先生之间有什么嫌隙过节,但他总是你的父亲,天大地大的怨恨在人之将死之际难道就不能放下吗?」
「少用你的那套逻辑来看待我跟我爸之间,我不像你那么情愿被利用殆尽,心里还惦记着毫无感恩之情的家人……不,他们跟你毫无血缘关系,连家人都称不上!」
「我爸把我抚养长大,这份恩情就够了,同样的,如果不是你爸,你以为靠你自己能成长的这么好,能够这么悠哉的待在山上养病吗?」
「我宁愿没有这些用钱堆砌出来的假象!」杜邯琅咬牙道。
沉卉还想问什么时,梯门己开,小芳急急忙忙过来问,「少奶奶,司机小陈还没来上班耶,你们要怎么过去?不然我开车带你们过去!」
司机小陈是杜邯琅的司机,但这两年来,杜邯琅鲜少出门,故他常冲到早退,杜邯琅也懒得管他。
「我来开车!」沉卉推着轮椅朝车库走,「我有驾照,上路经历三年,不用担心。」
「可是您应该要照顾少爷,车子我来开吧!」
「少爷人很好,不需要我的照顾。」他好到可以跟人大声吵架。
「叫你别多管闲事!」杜邯琅冷眼瞪着沉卉。
「杜家的事我就要管。」打开车门,她转头对小芳道:「帮我把少爷扶进去。」
小芳顿了一下,才点头,「好。」
协力将杜邯琅扶进副驾驶座,沉卉转到另一头,打开车门坐入。
「我帮你系安全带。」沉卉伸习欲拉安全带。
「不用了!」杜邯琅挥掉她的手
「可是不系安全带危险。」
「吵死了!要走就赶快走,不要罗哩罗嗦,拖拖拉拉!」
沉卉闻言窃笑了下。
他其实心里也很担心,她看得出来,他只是在表面装强硬、装冷酷罢了。
再怎么说,杜传生也是他爸爸啊!
车子迅速驶出杜家,转上国道公路,一路上的空气沉闷,为防多说多错,沉卉也就不敢开口,专心开车。
开了好一会,她发现后方有车子朝她们逼近,她转动方向盘让车子靠往右侧,方便对方超车,没想到车子却直直朝他们而来,重重撞了车屁股一下。
「啊!」沉卉惊叫了声,连忙控制好方向盘。
「该死!」杜邯琅转头看见后方的车子似乎又想再撞上第二次,沉着脸色道:「果然被我料中了!你开快一点!」现在没时间指责她了,只能想办法尽速摆脱。
「料中什么?」沉卉不敢有所耽搁。,连忙加速。
「老头子八成没事,我们中了计,被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