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讳疾忌医改错
「不,你不能跟着我们。」
「为什么?」阿烈赶紧问玉破禅。
玉破禅道:「因为你是累赘,带着你,只为了救你,我们就要劳神。」
阿烈心里很是受伤,赶紧道:「玉少侠,我马上的功夫十分厉害。再者说,金姑娘不也要去吗?」
「她跟你不一样。」玉破禅道。
玉入禅插嘴道:「八哥,带着阿烈姑娘吧,要是你眼睛出事,回去了,我如何跟父亲母亲交代?」
「不行。」玉破禅果断道。
玉入禅赶紧安慰阿烈:「我八哥是怕你出事。」
「那金姑娘不会出事吗?」阿烈不服气地追问。
「她不会。」玉破禅肯定地说,见郁观音、金折桂二人终於从屋子里出来,打量一番,见郁观音有些心不在焉、金折桂脸上也被挠了两下,赶紧请教明日后他们如何行动。
阿烈黯然神伤,见玉破禅并不看她,正等着跟郁观音、金折桂说话。手里握着装着牛奶的水袋,垂着头退出队伍。
「我八哥曾被金姑娘救过,欠下她的救命之恩,这才要保护她。」玉入禅悄悄地跟着阿烈从众人中走出来,低声地安慰阿烈,「我八哥怕你受伤,才不许你去。你一路慢慢地跟着,半路才现身。他还能当真将你撵走?」
阿烈黯淡的眸子亮了,看着玉入禅问:「果真?」
「嗯,我家八哥一直不近女色,家里父母担心得很。若是阿烈你能跟着他回家,母亲定然高兴得要命。」玉入禅鬼话连篇,看阿烈担忧地看向金折桂,又反反复复地将金折桂、玉破禅之间没有男女之情等话说给阿烈听。
阿烈将信将疑,但转而又想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就算金折桂、玉破禅两人有什么,谁叫他们不戳破的?她就是硬着头皮追求玉破禅,也没人能说她什么。於是下定决心在后面跟着玉破禅、金折桂。
众人将如何行动商议了一通,万事俱备后,营地里众人载歌载舞热闹起来。这时,金折桂却病了。
金折桂傍晚的时候就有些发热,但她自来身子骨很好,就不把这点头疼脑热放在心上,依旧陪着众人在郁观音的部落里喝酒,昏昏沉沉地面对着篝火,摸了摸头,见头上有些发烫,又看玉破禅脸色如常,就站起身来,走开了开口请人替她熬药,就要去帐篷里休息,路上遇上严颂,严颂看了她许久,终於说出一句「原来只是药的作用」转身就走了,金折桂头晕得很,无暇去理会严颂这话里到底什么意思,於是回帐篷里趴着休息。
隐隐约约中,察觉有人将她抱走了,努力想睁开眼,偏睁不开眼睛,努力再努力后,尚存的一丝清明分辨出这会子会莫名其妙地搬动她的人,只能是玉入禅了,嘴里轻声问:「玉老九?」
玉入禅听到「玉老九」三个字,吓得不敢动弹,仔细看了看,见金折桂没睁开眼睛且显然神智不清醒,心中立时又安定下来,暗恨金折桂病了还能一下子猜到是他!又想趁着她不清醒,把她丢到蒙战帐篷里,等喝醉了的蒙战回来,必定会酒后乱性,然后蒙战是势必要娶了金折桂的,如此,戚珑雪被蒙战抛弃,自己正好不计前嫌地娶了她。
如此这般一想,玉入禅心里不由地有些兴奋。
此时众人都在篝火边,帐篷边空荡荡的。
玉入禅将金折桂放进蒙战床上,仔细地用被子把她盖好,见黑黝黝的帐篷里,金折桂又问了一声「玉老九」,伸手盖住她的口鼻,心知郁观音已经检查过金折桂身上没有蜘蛛了——他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那只蜘蛛,若没那蜘蛛,他遇不上范康,也就撞不上金折桂——手上再用力,心知金折桂若死在蒙战这边,蒙战回来后又醉醺醺的,蒙战定然百口莫辩。微微察觉到手下金折桂微微的挣扎看,手指一松,见金折桂又能喘气了,心叹自己不该心软的时候,又心软了。
玉入禅也不知为何自己竟然不想杀金折桂了,拉了被子将她的头脸盖住,恨不得捂死她,手压下去,却又拿起来,气馁地起身,丢下金折桂就向外去,未免有人怀疑,赶紧回到篝火边。
众人原就跟他不亲近,一时半会不见他,也不问他哪里去了。玉入禅绞尽脑汁地哄着蒙战喝酒,见蒙战醉醺醺的,心里大喜。
只是少顷终於玉破禅问:「折桂哪里去了?」说着,站起身来。
「小姑娘睡觉去了,不用去找。」拓跋平沙道。
玉破禅道:「她今日掉下水了,」看一眼罪魁祸首郁观音,「兴许是病了,我去瞧瞧。」说着,就去帐篷里寻金折桂,恰遇上给金折桂送药的鲜卑女人,就端着药进帐篷,见帐篷里没人,立时出来跟梁松等人说。
郁观音道:「没事,在我的部落里还能丢了人不成?」
梁松道:「还是去找一找,找到了人才能安心。」
阿大等人纷纷点头称是,蒙战道:「兴许是她不好意思了,存心躲起来了呢?」
「兴许是小前辈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呢?」玉入禅心虚地插话。
众人想了想,虽有些对不住玉破禅,但都想金折桂不是轻易会放弃的人,兴许她当真又设法吸引玉破禅主意呢?
「她不是没轻没重的人。才叫人给她煎药,怎会又不见了?」玉破禅道。
众人又听玉破禅的话在理,於是纷纷离开篝火去找。
阿烈正在替众人斟酒,眼瞅见众人散开了,就也帮着去找。
玉入禅有意跟蒙战一路,半路看蒙战走路跌跌撞撞,赶紧哄着他:「小前辈定是苦肉计,跟八哥闹着玩呢,你赶紧回去睡吧。」有意挡在蒙战前面,想叫他掉队。
蒙战推开玉入禅的手,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阿五的心思。」呸了一声,虽醉了,但看在玉破禅的面上不动他。
玉入禅看蒙战跟不上梁松他们,最后终於回帐篷了,心里激动起来,有心要等冲一会子引着人去蒙战帐篷里去找。
「大黑在,叫大黑闻闻小前辈的味道,然后去找,这岂不好?」玉入禅掐算着蒙战回到帐篷里足足有半个时辰了,料到此时带着人进去,蒙战、金折桂只能认了,赶紧出谋划策。
众人见到处都寻不到人,赶紧牵来大黑,领着大黑去金折桂的帐篷里走了一圈,再叫大黑去找,却见大黑先去闻玉入禅身上。
玉入禅紧张地不敢动弹,握着拳头勉强支撑着笑意。
大黑随后又四处溜溜达达,在营地里饶了半圈,最后进了蒙战的帐篷。
玉入禅心里激动起来,恨不得头一个喊「小前辈在蒙战被窝里」,众人捧着火烛进去,就瞧见蒙战睡梦里压着一个人,那人露出半截嫩生生的臂弯,那臂弯在烛火下显得骨骼窍细、肌肤晶莹。
「原来小前辈在这里,哎呀不好。」玉入禅着急地指着床上,抢在众人之前指认蒙战压着的就是金折桂。
梁松心里一跳,玉破禅却抢先过去将打着呼噜光着上身的蒙战推开,扯着被子盖住被蒙战压住的人。
「这混帐东西!」梁松气急,伸手就去打蒙战。
玉入禅赶紧拦着梁松,咳嗽一声道:「梁大叔别生气,蒙大哥是气血方刚,醉后糊涂,也是难免的。」偷偷地向后瞄,想瞧一瞧金折桂怎样了,又被玉破禅挡住。
「八哥,小前辈怎么样了?」玉入禅关切道。
玉破禅回头,看向玉入禅,继而再看向其他人,「折桂她……」
「小前辈怎么样了?」阿大握着拳,见蒙战迷迷糊糊地醒来,抓着蒙战的臂膀就要揍他一顿。
玉入禅道:「八哥,小前辈定是病了,迷迷糊糊地就进了蒙大哥的帐篷,也怨不得蒙大哥。只是,她毕竟是那么个身份,若不给金家一个交代不好。梁大叔,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蒙战迷迷糊糊地问。
梁松咬牙切齿,「自然是该娶了折桂丫头,可是阿五……」
「阿五毕竟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要嫁人也容易。」玉入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