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贺平乐是后悔的。
她怎么会觉得秦砚是个不谙世事的纯情少年郎呢?白日在马车里还不知死活的挑衅他,要是没有挑衅,也不至於现在被人拿捏在手,软作一滩。
良久之后,秦砚稍稍退开,指腹在贺平乐唇上碾过,问她:
“吃西瓜了?”
贺平乐被夺走大半意识,点了点头,低若蚊蝇的声音问他:
“不喜欢?”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触动了秦砚,在重新吻上之前,只听他说了句:“喜欢的,甜。”
月光从窗台照入,两人紧紧相拥的影子,像极了描写爱情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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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王要娶宣宁候之女为正妃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毫不出乎意料的跌破众人眼镜。
这段时间,京城贵圈中议论的十有八九都是这件事。
有赞成的,有反对的,也有事不关己的,但无论哪种,这件事的发展速度都快到叫人应接无暇,不容置疑。
婚期就定在十月上旬,此时秋高气爽,气候宜人。
据说这日子是陛下钦定,启明帝盼着康平王成亲早已不是秘密,毕竟为了让他成亲,连圣旨都下过。
如今康平王主动,陛下乐见其成,亲自传召钦天监算日子,挑了个最近的,反正康平王的一应婚娶事宜,早八百年礼部就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康平王想成亲,随时都可以。
临近婚期,贺平乐近来却过的不是很开心。
如果她早点知道嫁给秦砚要学这么多礼数的话,她真的要慎重的重新考虑一下两人的关系了。
最让她郁闷的是,自从定下婚期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秦砚的面,不是秦砚不出现了,反而他每天就在隔壁待着。
说起隔壁的宅子,又是贺平乐郁闷的一点。
当年她用二十万两把隔壁的宅子卖掉了,但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那劳什子江南富商根本就是她爹派人假扮的。
也就是说,那宅子兜兜转转她等於是卖给了自家,亲爹也是绝,瞒了她这么多年,要不是那天晚上她跟秦砚在隔壁‘幽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最过分的是,当她为此去质问亲爹的时候,亲爹还特别自豪的跟她说,那宅子的地契,他已经还给秦砚了,就当是她的嫁妆。
好家伙,既然是给她的嫁妆,地契不应该要给她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