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刚和秦砚确定关系,隔壁那边就传来琴声,怎么看都不像是偶然。
“碧溪,帮我拿件外衫来,我去隔壁看看。”贺平乐说。
“天儿晚了,要不还是奴婢去吧。”碧溪接过贺平乐吃了一半的西瓜说。
琴声还在继续,熟悉的音律像小鞭子般在贺平乐耳旁催促着,召唤着。
“不用,我去。你留下吃瓜。”贺平乐说完便跑进房间,将散开的头发简单梳理一番,穿上碧溪拿来的外衫,贺平乐便迫不及待的去了。
碧溪跟着她到垂花门前,见小姐走的方向不对,以为她昏头了,赶忙在后面提醒:
“小姐,大门在那边。”
侯府大门朝南开,隔壁院子的门也朝南开,小姐怎么往西北方去,那里不是祠堂吗?
贺平乐来到侯府祠堂,夜里祠堂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不像话,贺平乐来到一面熟悉的围墙下。
秦砚还住在隔壁的时候,贺平乐有时不高兴走大门,就从祠堂翻过去,后来秦砚离京,贺平乐一气之下把宅子给卖了,然后就没再进去过。
今天的琴声听来非常熟悉,秦砚以前就爱弹这曲子,贺平乐还曾试图让他教自己,不过还没等到她开口,秦砚就不辞而别了。
贺平乐爬上墙头,顺着隔壁放在墙角的假山爬下去,隔壁的院子没有灯火,到处都是黑压压一片,但琴声仍在继续,贺平乐顺着琴声而去,来到水阁所在。
水阁三层曾经是秦砚最喜欢待的地方,为了方便当时腿脚不便的他上楼,工匠特地把台阶修成旋转平路。
贺平乐仰望第三层,看见了微弱灯火,琴声也是从楼上传来的。
她几乎是用跑的上去三层,推开房门,果然看见一人坐在窗边月台之上弹琴,那背着月光的身影不是秦砚是谁。
贺平乐自行找了张凳子坐下,像一个听众般坐在秦砚对面,静静的听他弹奏。
一曲毕,秦砚收势,抬头看向闻音而来的女子,四目相对,感受着彼此间独一无二的默契。
秦砚对贺平乐招手让她过去,贺平乐却是摇头不动,反对秦砚招手,让他过来。
虽不知贺平乐是何意,但秦砚还是听话起身,来到贺平乐身前,好整以暇看着她,贺平乐犹嫌不够,又对他招了招手,说:
“你弯下来些,我仰着头说话好累。”
秦砚照做不误,单手撑在贺平乐身旁的桌沿上,问她:“这样可以吗?”
突然的靠近,让贺平乐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但她刚才选的座位不好,背后就是桌子,使得她现在退无可退。
“离这么近做什么?”贺平乐低头埋怨。
秦砚寻到贺平乐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报仇。”
贺平乐不解,抬头看他,谁知抬头的一瞬间,便被人捏住下巴,向上抬起,温润的触感随之袭来,由於太过吃惊,贺平乐甚至都没来得及把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