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人数再少,书院就那么些,若是成绩不好肯定读不了。
“婶娘家里的两个孩子都很聪明的,瑞哥读经算,巧姐应当是读的药理,将来想是在书院里留下当博士的。”
荣锦棠就静静听她说,还把热茶推到她手边:“喝点茶。”
付巧言抿了一口,从心到手都暖和起来。
雅间里烧了火盆,倒是很暖和,晴画就过来给付巧言取下暖帽,省得悟出汗来出去要吹风。
“当年你怎么没去找她?”荣锦棠问。
付巧言笑笑,把茶杯里的茶喝干:“本也就是邻居,婶娘家里头还有儿女要读书,我怎么好带着重病的弟弟去求呢。”
倒也是,她不是个求人的性格,哪怕把自己卖了,也不好去求非亲非故的邻居。
荣锦棠握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
“以后有朕呢。”他郑重对她说。
付巧言只觉得他比那茶还暖心。
趁着李娘子还没来,她接过晴画递来的热帕子,仔细帮他净手:“原我还挺想哭的,结果陛下这样讲一句,再哭鼻子可就不好啦。”
“陛下这么好,我还哭什么呢。”她小声撒娇道。
荣锦棠笑:“这会儿知道拍马屁,待会儿不让你吃蜂蜜花生,又要讲朕‘爱管你’。”
“陛下!”付巧言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李娘子来了。
她进来时荣锦棠正体贴给付巧言续茶,他看起来年轻英俊,举手投足间带着优雅与贵气,李娘子在草木书局也很是见过世面,立时就觉得他可能比她想的更富贵些。
囡囡一身衣裳瞧着是不起眼,那料子可是实打实的,发髻间若隐若现的金珠很是莹润,不注意就能闪了眼睛。
她跟以前那个老是安安静静读书的小姑娘也不一样了。
到底长大嫁人,瞧着稳重许多。
晴画见她进来,笑意盈盈过来请她坐,还贴心问:“夫人喜欢吃什么口?这就叫去做。”
就看这丫鬟的素养,囡囡夫家一定也不简单。
李娘子是又欣慰又悲伤,她心里头念叨着:阿妹你瞧见了,现在姑娘好好的,你且也放心了吧。
想到付巧言的母亲,李娘子就又红了眼睛。
付巧言这会儿已经平复下来,她见李娘子还是伤感,就安慰道:“婶娘也不用太介怀,总过去这么多年,还是要往前看的。”
李娘子低头抆了抆眼睛,苦笑道:“我就是觉得对不住你跟恒书,当年我们要是还在家,定不能叫你们卖了家宅。”
付巧言看了一眼荣锦棠,见他点了点头,便对李娘子道:“家宅也已经买回,等恒书大了便过回给他。”
李娘子这才觉得宽慰一些。
她见荣锦棠一直笑着坐在一边,不由问:“那时候你跟恒书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来恒书来找过我一回,我问他你去哪里,他道你嫁人了。”
这事付巧言还真不知道,但她也好些年没见过付恒书,不好讲那么清楚:“他什么时候去的?也没同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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