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德国和美国,你更喜欢哪个?我建议是德国,那边有不限速高速,偶尔心情不好想要飙车的话,那里确实比较适合。”
“?”
贺然脸上出现了三秒的放空。
“说好了的嘛。”贺津行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你不会把我说过的话当耳旁风吧?”
那一夜,在警局的拘留室,说好了的。
「你应该考虑的是,如果你接下来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把苟安追回来,因此恼羞成怒怎么办?」
……
「再动手?然后像今晚这样丢人现眼。」
……
「如果你非要一错再错,说明贺家的现有教育确实出了问题,作为长辈的我们也责无旁贷——」
……
「可能我会不顾大哥的意愿直接送走你哦。」
……
「只不过是再也回不来那种。」
所以。
他根本不是没生气。
就像是一片草原里作为领袖的大型猫科动物,当外来入侵者一脚踏入禁地,甚至反覆试探做出越轨的行为,天生的上位者不可能就这样宽容的无视——
他们隐忍不发,大概率只是在等待一击毙命的机会……
届时,毫不犹豫咬断来犯者的颈脖。
……
苟安完全不知道叔侄对话最后的结果如何,回到家就被暴走到快要发疯的苟聿摁住一顿审问——
并搞不懂昨天明明一脸抗拒的女儿今天怎么就突然妥协,下午秘书高呼“苟先生大事不好了”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接过手机一看……
那确实是大事不好了。
当场打电话给贺津行这个王八蛋,被对方三言两语一句“在开重要的会议”打发走,他那一股子邪火憋到了回家。
最终被江愿一句“第一时间公布媒体的话勉强也算是有担当的行为”,苟聿表示,这番发言完全就是典型的三观跟着五官跑,他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到无以复加。
江愿:“可是你读书时候很多行为,要是撇开你这张脸,都值得我送你进很多次警察局了啊?”
苟聿无语凝噎,只能选择炮轰女儿。
正把苟安拎在沙发上深刻教育,罪魁祸首的电话又打进来。
苟安犹豫了下要不要接,唇角抽了抽看着满脸优柔寡断的女儿,苟聿烦的不行:“接吧,你要不接他又跑来敲门,有什么区别?”
江愿拎着炸毛的丈夫去吃晚饭,留下苟安,给了她一点个人空间。
耽搁了一会儿,所以电话接响了几声才被接起,那边好像异常有耐心地等待着每一声忙音,直到电话这头传来小姑娘软软的一声“喂”。
电话里,男人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