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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安的亲弟弟苟旬今年十八了,但是他没有驾照。

男孩子都对机车有兴趣的,所以苟旬能开车的地方只有专业赛道,那是唯一可以合法骑车又不用驾照的地方。

但是家里一直觉得很危险,所以不太同意他去玩这个。

苟安舀了一杓粥,也不知道是被烫了还是想起了“粥”相关不太愉快的事情,直皱眉,头也不抬含糊道:“别给他。”

赛道会有最全面的防护措施,相比起在那骑车,总比他们偷偷骑出去跑山好。

贺津行转身从茶几旁边的抽屉拿出了贺然的机车钥匙。

还没来得及递给刘秘书,手腕就被旁边伸出来想抢钥匙的爪子挠了一下——

男人紧绷的皮肤上,一道红痕出现。

贺津行愣了愣,苟安也愣住了。

刘秘书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几秒后,贺津行垂眼望着眼前这个只到自己胸口、此时此刻浑身散发着和他身上一样的气味的小姑娘,眉毛耷拉下来,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十分锺后,贺然在倒数第二层会客室等待贺津行,今天跑到贺氏来,其实一方面确实是来拿自己的机车钥匙,另一方面,还是想来试探一下关於昨天晚上贺津行说的“解除你和苟安的婚约”这件事是真是假。

此时他还抱有侥幸心理,觉得贺津行说的不过是长辈的一时气话。

毕竟扔下了未婚妻带着别的女人逃离危险什么的,好像确实是有点不像话,免不了晚点可能需要去苟家真诚道歉。

贺然得到了他小叔的亲自召见。

但并没有看见与之一同降临的机车钥匙。

贺然没有废话问为什么,因为贺津行扔给他一把法拉利的车钥匙,赠言:“玩点铁包肉的安全项目。”

贺然瞥了他两眼,看他似乎没有提起昨天夜未央的事的意思,可能是已经不生气了吧。

这会儿便大松了一口气,乐呵呵接了钥匙,正想告辞,忽然目光一瞬,瞥到了男人手腕上的一道红痕——

他有些诧异地停顿了下。

紧接着用询问的目光望着他的小叔。

后者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手腕,这会儿抓痕都有些红肿凸起了,小姑娘下手真狠。

男人抬手扯了下领结,又欲盖弥彰似的扯了扯衣袖遮住红痕,淡道:“看什么,上班路上捡了只野猫。”

贺然又不是傻子。

他甚至觉得自己将要有小婶婶了——

脸上露出暧昧的神情,他双手插兜,少见用调侃的语气同他这位其实年龄没差多少的长辈说话:“在哪啊,我能见见不,晚上好跟爷爷汇报……就说今天居然撞见小叔日行一善,咱们贺氏越发的有人情味了?”

“不能。”

贺津行不假思索便拒绝。

“猫崽子今天心情不太好,凶得很,会挠死你。”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