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到无以复加。
她突然想起安干道君说过的话,他说师祖要跟他抢女人,她原本以为安干道君是在故意往师祖身上泼脏水,可望着这一幕,她不得不怀疑,或许真的有可能如安干道君所说。
她想到了师祖对许昭月的偏袒,想到了他听说她中了蛊之后连夜从天清山赶往南疆,想到了他知道她要对许昭月不利之后他竟狠下心不再见她。
不,绝不可能,师祖那样的人怎么会被蛊惑。她手下拍打的力道加重,声音越发焦急,“师祖,师祖你快出来!”
其实就连许昭月也没料到阳城子真的会褪下她的衣衫为她疗伤,她知道他喜欢她,但并不知道他究竟喜欢到什么地步,而她也知道要正面交锋她根本打不过他。
好在,她手上握着一张牌,一张阳城子心仪她的牌,只要用好了这张牌也不一定就杀不了他。
只是,在她心目中阳城子并不是那种会沉迷女色的人,所以她想试一试,她需要清楚知道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用好这张牌。
而现在,阳城子给了她答案。
他一心修道,可他也并不是真的清心寡欲,他留恋世俗,也有一颗沉於情爱之心。
既然他有这样的弱点,那么他就不可能无敌。
许昭月如今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安干道君危在旦夕,她不绝不会让阳城子趁虚而入,无论如何她都要阳城子付出代价,她为此可以不顾一切。
直到许昭月后背上的掌印消失阳城子才松开手,然而眼前的人却突然身体一软,阳城子下意识伸手捞住,随即一具柔软的身子便跌在他怀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的身体简直软得不像话,尤其是那一截细腰,搂上她腰的那一只手僵硬得不像话,生怕多一点力道那腰肢会在他手中折断。
顺着她倒下的趋势,他搂着她蹲下-身来,他让她坐在地上,她的上半身依然被他搂在怀中。
他低头向怀中人看去,便见她面色苍白,眼角两侧有泪水滑过。
“你可有哪里不适?”他问道。
她抬起她的一只手,细葱一般的指尖轻轻在他的下颌处滑过,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她问他:“你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呢?你究竟想做什么?”
被她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带起了一阵麻痒,这麻麻的感觉在一瞬间化成了无数条丝线钻入他身体各处。
“阳城子,你为何就这么喜欢作恶呢?”
他闭上眼,她的手指让她无法专注,却也无法抗拒。
“你曾说我奸邪,自私,贪婪,可我总觉得我并非如此,我是修道之人,以善为先,修道先修心,我也曾救济苍生拯救万民,我这一生只做过两件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