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妇暗泄愤
太子妃?怪不得周济然敢如此嚣张,怨不得柳琴会如此轻描淡写。原来是打定主意不让他们尚书府好过!叶涛威一阵恼怒,更多的却是无奈和哀叹。
盛昕蓉更是直接沉下脸,张口就欲大骂。只是,这还未出口的骂声在对上款款而来的太子妃时,化作憋屈不已的苦果,涩的心里极为难受。
看着周济然和柳琴不假思索的上前行礼,又见受完礼的太子妃态度恭敬的称呼着「爹娘」,盛昕蓉只觉浑身发冷,眼前漆黑无望。不行,得快快想出应对的法子才好…
「咦?我姐来了?」听着外面的请安声,周芸梓竖起耳朵,乐不可支的笑道,「夫君,这下尚书府可真的要热闹起来咯!」
「谁惹的祸?」厉眼瞪向周芸梓,叶凌韬心中的无力感愈盛。不过是府宅纷争,居然惊动了太子妃。周芸梓这丫头的本事不小,靠山更是太大。帝都任何一座府邸,怕是都完全招架不住。
「又赖我?」周芸梓柳眉一扬,气呼呼的鼓鼓腮帮子,丝毫不介意在叶凌韬面前留下不美好的印象,「是你们尚书府欺我在先的!我这是适当的反抗!」
「首先,欺负你的人不包括我在内。再者,你的反抗绝对谈不上『适当』二字。」听着周芸梓的指控,叶凌韬抿抿嘴,还是忍不住反驳道。
「我又没说你欺负我了,我只是说你们尚书府。你本来就是尚书府的二少爷,现在还不想分家的帮着你们尚书府,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昂着头瞅着叶凌韬,周芸梓一点也不退让的怒道。当他们国舅府爱管尚书府的闲事啊?还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敢跟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想得美!
「我没有不想分家,只是…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也说不清,白费唇舌罢了!叶凌韬话到一半忽然停下,不打算跟周芸梓继续争执下去。
「最讨厌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的人!」恶狠狠的瞪着叶凌韬,周芸梓兀自不依不饶。
待到太子妃走进叶家祠堂,看到的便是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人低头另一人气呼呼的瞪眼的情景。眼底滑过一丝不自禁的笑意,面色却是端正严肃的令人生寒:「不知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可否解释一下,为何本宫的妹妹会跪在此地呢?」
「姐…」伴随着太子妃的问话,叶涛威和盛昕蓉还没来得及回答,跪在地上的周芸梓已经哭喊出声。被叶凌韬惹起的满腹怨气齐涌而上,听得众人闻之一震,煞是渗人。
「梓儿这是又犯了什么错?还罚跪?」太子妃走到周芸梓面前,轻轻拍拍周芸梓的头。似乎陷入久远的回忆般,脸上带着缅怀的笑意,「姐记得以往在家里的时候,你就是再调皮也没遭过这种罪呢!」
「姐,我是无辜的!」双手紧紧的抱住太子妃的大腿,周芸梓哀嚎不已,放声大哭,「那个叶轻言非要诬赖我倾心於他,我不理会他他便又是骂又是打。举得高高的手,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落到我的脸上了。我…哇…我要见姑姑,我要见姑姑…」
「好了好了,梓儿不要哭,姐知道你受了委屈。这事姐会如实跟姑姑说,父皇那边也是免不得需要报备的。你先起来,姐给你做主便是。」哪想到周芸梓会玩这一招,被吓了一跳的太子妃嘴角微微抽搐,慌忙伸手搂住周芸梓。
「大伯母说要罚跪三天三夜。」周芸梓没有动,瘪着嘴委屈道。
「尚书夫人?」太子妃闻言自是直接扭头看向盛昕蓉,言语中不乏质问和恼意。
「这…」盛昕蓉咬咬牙,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明鉴!周芸梓非但不敬兄长,更是公然下狠手,累得我儿…我儿此刻还躺在床上不得动弹…」
「她胡说!」盛昕蓉的声泪俱下还未完,周芸梓就已叫嚣出声,「自打嫁进尚书府,叶轻言就一再找我的麻烦。我好心好意救了他怀有身孕的侧室,他还反咬一口的诬陷我意图害死他的孩子。尚书府那么多人亲眼目睹,都可以为我作证。」
「还有那个春香楼的红牌,第一次见着我夫君就极为不要脸皮的直勾勾望过来。明明就只是一个妾侍,还老是端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大不敬模样。我不过是稍加训斥两句,叶轻言就立刻像我杀了他全家似的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