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妇陪说话
胡说八道!栽赃陷害!信口雌黄!搬弄是非!眼瞅着周芸梓竟然反过来拿老祖宗来压她,盛昕蓉气的浑身发抖,恨的咬牙切齿。只是这寻死觅活的戏,却是再也演不下去了。
死掐住叶涛威的胳膊,盛昕蓉低下头,频临崩溃的吼道:「老爷,咱家轻言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呢...」
叶涛威闻言一震,望向周芸梓的眼神变得深沉。因着这个女子,尚书府一再不得安宁,不得已的搭上凌韬已经使得皇上近日对他的不满愈发的明显,现在连尚书府也被牵连祸事...
「分家!」没有在意盛昕蓉的鬼哭狼嚎,周济然道出了今日前来的终极目的。他家夫人说了,无论如何都要帮着梓儿分出尚书府,免得日后徒遭盛昕蓉报复。只要搬进新的府邸,梓儿便是当家夫人,再也没人敢欺负。
「不行!」周济然的喝声沉如大钟,盛昕蓉毫不冲疑的拒绝则是尖利刺耳。惹了祸就想跑?她偏偏要将周芸梓留在尚书府好生折磨!
「谁说不行?老子说行就行!梓儿,回屋收拾东西!爹帮你搬!」完全没把盛昕蓉当回事,周济然的强势霸道绝不容小觑。
外面砸东西的声音依旧缠绕耳边,眼前周济然的威逼霸权步步戳人要害。叶涛威只觉胸腔中憋闷的怒气一团一团的揉在一起,越积越多,越涨越大...
「都住手!」就在叶涛威频临爆发的前一刻,外面的大厅传来一道威严不失悦耳的冷喝声。
落后几步的柳琴一抵达尚书府就见国舅府的护院正赛着玩似的砸着尚书府,当下面色一黑,出声喝止道。就是撕破脸皮,也不能此般白白将把柄送到外人口中啊!
「夫人!」见到柳琴,国舅府一众护院纷纷停手,恭敬喊道。
「谁准你们在尚书府随便动手的?都出去外面站着!」雷声大雨点小的将国舅府护院弄出尚书府,柳琴并未带着身后的奴仆女婢进入叶家祠堂,而是转向躲在一旁的尚书府众下人,「都收拾收拾吧!」
虽然并不认识柳琴为何人,可令一众凶狠的国舅府护院着实吓得整个尚书府不敢出声。此刻一经出现便将国舅府护院喝退的柳琴,无疑有着了不得的身份。是以,待到周济然、叶涛威和盛昕蓉闻声步出祠堂,尚书府的一片狼借已经开始慢慢归位。
不像话!简直是岂有此理!看着眼前的情景,叶涛威和盛昕蓉再也顾不上身份礼仪,一致冷下了脸。
看着叶涛威两夫妇的神色,柳琴淡淡的弯了弯眉眼,扯起嘴角走上前:「我家老爷向来脾气不大好,若是有所冒犯,还望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不要见怪才是。」
周济然气焰嚣张的在尚书府耍完威风摆完架子,柳琴再跑来□脸?当他们尚书府是可以任意践踏的菜园子不成?叶涛威忍着怒气没应答,盛昕蓉的语气却是不甚好起来:「国舅夫人这话说的我们倒是不好接口了。左右国舅府是惹不得的皇亲国戚,咱们尚书府也只得认了不是?」
「瞧瞧尚书夫人这话说的。若是真不好接口,尚书夫人哪还能出声讽刺咱们国舅府不是?」不以为意的笑笑,柳琴的脸上丝毫未见半点怒气。
盛昕蓉当场被噎住。讽刺国舅府自是有的,只是柳琴这般当众将话挑明,难免有些难堪和无措。毕竟是仗着国舅府理亏才敢回的话,只是此刻看来…她似乎误解了柳琴让那些护院住手的顾虑所在。
「说到底这事的源头还是在尚书府,大家不如坐下来慢慢商讨商讨究竟该如何解决此事?抑或一定要闹到皇上面前才肯罢休?如若尚书府真的有这个意思,我们国舅府倒也无所谓,舍命奉陪便是。」不若周济然那般动辄骂人动手,柳琴的架势着实彰显出一府女主人的雍容华贵及泰然处之。
「国舅夫人想如何商讨?」问出这句话的并非盛昕蓉,而是阴着脸的叶涛威。想他怎么说也是一朝廷命官,科举正式选拔出的国之栋梁,与那靠裙带关系横行霸道的周济然岂能相提并论?欺人太甚!目无法纪!不可饶恕!
「自是好好商讨商讨如何分家的相关事宜。」不以为杵的伸手拉住意欲发怒的周济然,柳琴轻飘飘的语气,却是一副天经地义的神情。
「分家,分家…我尚书府如何分家、是否分家,何时轮到国舅府来插手了?国舅夫人未免也太过仗势欺人。」再好的耐性也经不住周济然和柳琴一再明目张胆的挑衅,又是砸尚书府又是强逼分家,盛昕蓉握紧了拳冷笑道,「即便是皇亲国戚,也需得想想皇贵妃和太子妃在宫内外的名声…不是?」
「家妹和小女在宫内外的名声无需尚书夫人为之担心,圣上和太子殿下自有明断。」无论盛昕蓉如何发怒,柳琴的表情始终未有太大的波动。只是风轻云淡的笑着,不缓不慢的应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