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像是打架似的,考兰吃痛了要去踹他,他直接逮住了考兰的膝盖,逼近了他自己的身体。考兰大骂:「独孤臧老子艹你大爷!你说好的要温柔的呢!」
独孤臧闷头不言,两只手顺着他滑溜溜的脊背下去,捏住他臀肉。
考兰前一秒骂,他变脸快,下一秒又笑着去亲不知道是痛苦还是紧张的独孤臧:「我屁股翘不翘!好不好捏!说你会傻你还不信,你现在简直就跟跑得快断气似的。」
独孤臧脸已经涨红了,他面容本来看起来冷漠孤傲,这时候汗顺着鬓角淌下来,抿紧嘴,抬头望着考兰的眼神真像是战场上拚杀在前,杀到魔怔的样子。
要考兰说来,很性感。
考兰甚少跟这类年纪样貌的人做过。他不知道自己喜欢男子还是女子,但此刻确实喜欢独孤这副又手足无措又憋了一身杀气腾腾的样子,那副要弄死他似的外表下,藏着他确信有的温柔和被他多次嘲讽仍不变的深情。
考兰歪着头痴痴的望着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近的距离,看过一个爱着他的人。
独孤喘息着抬起头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考兰觉得自己有些不会呼吸了似的,还是笑骂道:「哼,你不许动。」
他从独孤身上下来,才意识到自己也出了一身汗。独孤看了他身下一眼,道:「你要不要弄出来,不难受么?」
考兰满不在乎拨开独孤要探过来抚摸他身下的手:「不用管我。」
他背对着独孤,道:「我没让你动,你别乱动。」
独孤还没来得及从稀里糊涂的大脑里答应,就看到后腰对着他,考兰分开腿来,将脊背伏下去,一只手在拿那药膏盒里挖了一块,独孤看见他的脸,却看见一只手从腿间往后探过来,将那药膏抹在了就在他眼前的某处。
他一下子懵了。
考兰指甲上涂了点掉得差不多的丹寇,於是手指没入后又出来的动作也变得相当的……刺激。
独孤臧跟让人连着扇了几巴掌似的僵在原地,脸上涨红青筋暴起,好似下一秒就能爆血而亡似的。考兰本来倒是没什么,但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又似乎能感觉到独孤灼人的目光,一时间自己也有些紧张……
精神紧张带来的身体反应显然很明显,他自己不知,独孤却看着他丹寇的指甲被吞吐,当真再无法忍受了。
考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一双手把他这个跟王八似的姿势翻了个面,眼前一花,就看到了独孤跟要爆血似的脸,他笑了:「你学着点了吧,别伤了我,否则你下次管我叫爷爷给我磕头我都不给你干。」
独孤臧汗都快滴下来了,憋出一个字:「好。」
考兰有这个字就跟放心了似的,他自己抬起腿来:「那你给我弄……」
独孤臧就跟酒精中毒似的哆嗦着手,不一会儿考兰似乎就感觉到他的手指,非常缓慢谨慎的探了进来。他放松身子,居然还反要安慰独孤:「不要紧啦。」
考兰躺着的时候,脑袋里还在晕晕乎乎想:他这样自己抱着膝盖还要全套教程,服务也是到家了吧。
只是这一次折腾得有些久,独孤在他的鼓励下才探进两根手指,他倒是不难受,却觉得有些难以按捺了:「哎,呆子。」
独孤满头大汗,抬头:「嗯?」
考兰犹豫了一下:「我能……我能弄一弄自己前头么,有点难受了。」
独孤臧有些震动,半晌才理解他这样问的习惯,闷头跟生气似的道:「你想怎样就怎样,是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用问我。」
考兰长长的应了一声,伸出手下去,很生疏的握住自己撸弄了两下,隐隐的竟觉得有些紧张了,喉头也吞着口水。独孤怕是身下都要觉得快不行了吧,毕竟他是个年轻的正常男子,考兰自己也有点隐密的渴望,手指很机械,却也似乎连指尖薄茧的形状都能让他体内发酥。
考兰这才开口,声音软得吓了他自己一跳:「你他妈别磨叽了,进来吧。差不多了。」
以至於这句话里的脏字都像是在发骚。
独孤应了一声,额前的发有几缕散下来了,他撑起身子,甚至不敢看考兰,道:「不要紧,我总觉得还是……大小有差别……」
考兰压根不知道刚刚独孤送进来几根手指,他还装模作样,掩饰自己焦灼的心态:「我难道不比你懂。有本事你艹到我喊你一句哥。」
独孤信了,抱住他窄腰,几乎将他双腿抵在了他肩膀上。考然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伸出手去勾他的脖子。独孤比往常男子都高一些,更何况是没长大的考兰,他的阴影好似整个罩住考兰。
其实本来男子之间第一次绝不该这么顺利的,但考兰毕竟懂一些,他暗自放松身体,感觉独孤颇为艰难的挤进来,有些痛却用笑和喘息掩过。他藏得这么好,独孤臧哪里看得出来,他缓缓朝内挺进,没有停下来,被紧紧的束缚包裹的体验逼得他哆哆嗦嗦才把一口气喘完,鼻子里冒出的气都像是烫的。
考兰本来还有余地伪装,到后来彷佛是一根烙铁扎进了雪里,烫得他七窍生烟,两股战战,有些受不住又为了面子为了能顺利而不肯说。
当然有些疼痛,但除了痛还有别的。从呼吸到的气息,到从上方偶尔滴落下来的独孤的汗,从他一只手很轻柔的抚摸着他胸口和下巴,到那滚烫坚决又克制的进入。
他觉得有点想发疯,深入的程度已经超乎他想像,考兰哑着嗓子道:「好了吧……」
独孤臧低头:「还差一点。」
考兰哀叫或者说是呻吟了一声:「别、别都进来了,我没料到……我受不住的……」
独孤本来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别的,看着考兰微微皱眉脸颊通红的反应,忽然道:「你叫哥我就不进了。」
考兰抬眼,胸口起伏还不忘一把拧住他耳朵:「瞧把你得意的!滚你妈的!要干就干!老子说一句不,老子就是你儿子!」
独孤跟他强上了,一腔温柔永远都能被他嘴贱到火大,他看考兰说是痛苦更像是强耐,摁住他的腰,不再客气,长驱直入。考兰当真高估了自己,他忘了自己想强上独孤结果失败的惨痛经验,浑身一哆嗦,哀叫一声,却又手脚并用攀住了他:「别……」
独孤跟魔怔了似的,望着他:「你说了。」
考兰咬牙切齿,咬向他肩膀:「我说的是别,不是不!」
到这时候谁也不用教了,本能占了上风,独孤为了自己舒服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虽然动作不算野蛮,但考兰真的是多少年没有过这种事了,让他握住胯骨顶了两下,竟有点要魂飞魄散似的感觉。
独孤本来还担心,毕竟考兰甚少像如今这般无力似的承受着,然而他还没动几下,就听到了这个人跟只献媚的猫儿似的哼哼起来。反应不算强烈,但也并不是他自己说的毫无感触。考兰的手指和双腿也跟痉挛似的攀上来,又恢复了他那副生机勃勃的样子,甚至像是要攀附在他身上,夺走他神魄似的主动。
独孤哪里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他只知道淌着汗毫无章法毫无技巧的埋头苦干,反倒是考兰一张嘴就这样还不使闲:「唔……呆子,说你呢!啊……啊……我问你,爽不爽啊——我他妈说过能让你上天吧……唔,艹你轻点……你还不信,这会儿你信不信。」
这个抱着他神魂不清的人只知道动作,哪里还能回答,胡乱点了点头。
考兰想看他,他抱住独孤的脸,拨开头发,他那副把他活剥了却不舍得生吞,含在嘴里怕化了似的傻样子……考兰竟觉得比起身下,心里更是满满的。
他觉得独孤臧就跟要在他体内凿出什么泉来似的,顶得他前后晃动,他不知道自己是条件反射的呻吟还是如何,只是夹杂着话语里全冒出来了:「是不是觉得捡着宝了……呼,是不是?」
考兰揪着他耳朵,自言自语:「那你就不要走……啊啊,也别、也别让我走……我天天给你好不好……」
独孤对於他的话语反应慢了半拍,却仍然进了脑子里,他忽然停下动作。满身潮红的考兰也愣了一下,喘息道:「怎么了?」
独孤躬下身来,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又吻了吻他,动作继续,却像是跟要把考兰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给顶出去似的,低声喘息道:「你不给我弄,我也不让你走。」
考兰身子一激灵,这句话跟热水一样兜头浇来,他甚至无意义的呻吟了一声。
独孤臧没意识到他这句话对考兰有多大的震动,却只感觉到两只手要扣进他皮肉里似的抓上来,他自己也弓起了上半身,把脸贴在了他肩头。
上他眼窝里的汗……还是泪?
独孤沉溺於情事,忘了去追着他的脸看,只觉得如果自己有狼性,怀里这小家伙大概是他的远亲黄鼠狼,细细碎碎的咬痕攀上来,眼窝里的汗蹭在了他脸上。考兰的指甲像是要扒了他的皮,牙齿像是要嚼碎他的唇,声音却狠厉又颤颤巍巍:「……你要是敢让我走,我非割了你的脑袋,挂在裤腰上带走!」
独孤脑子里冲钝的想了想,这算是什么。
这个没良心的小黄鼠狼的告白?
汗蒸腾着,肌肤滑腻,空气有一种酸酸的味道,考兰有些失神的呻吟了一会儿,泄出几声透不过气似的呜咽:「呆子……独孤……我不行了。我想射了……前面真的难受了……」
独孤偏过头来,吻了吻他:「……话都说过了,你随便。我、我还不急……」
考兰点了点头,被他抱起来,歪斜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探到自己身下。他平日里几乎没有自渎,更很少在别人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释放,但独孤既然说随便,那便是随便。
独孤臧看他动了几下,仍然没有要释放的迹象,身下已经憋到发紫了,果然他因为一些不好的经历,有些反应已经很难像正常人那样了。独孤臧拨开考兰的手,握住了他那怪可爱的小玩意儿,小指向下摁了摁,用力摩挲了几下。
别人的手感觉自然不一样,考兰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却仍然是浑身一抖,整个身子朝后绷去,不太受控制的闷叫了两声,空气里弥漫了一些酸腥的味道。
然而独孤的感觉更强烈,考兰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身后自然也一样……
他感觉自己真的要被他逼出来了。
不行,好歹也要证明自己一把,否则就考兰的那张破嘴,这会儿虽然老老实实叫着,回头指不定多番嘲讽,瞪鼻子上脸。
考兰那些高高在上的姿态早不知道被跑哪里去了,他眯着眼睛,轻声道:「再上面一点……」
独孤还没来得及问,他自己先倒抽一口气,哆嗦了两下。
看来不用问了。
独孤臧将考兰放下,架空他的腰,考兰不得不脚趾抵在床上,他不知害羞也不知拒绝。独孤臧不知道这个姿势是否正确,他只是觉得这样能贴得更近,考兰却有点哆嗦起来了。
想起考兰的那些话,独孤觉得自己找到了能反驳他的地方了。
然而这场对於某人口是心非,强装无情无欲之人的报复还没来得及展开太久,考兰被顶到敏感之后有些癫狂的反应就先让独孤臧要缴械了。
他觉得自己最后也呻吟出声,嗓音有些愚蠢和羞耻。考兰像是有点苦楚了,他分不清楚,身体不痛苦,但却好似有热辣辣的感觉无处宣泄,心跳加速到他快要背过气去了。考兰不太清楚这种感觉,只是觉得好似从腰往下的管辖权都不属於了自己一般。
时间其实并不长,然而两个人却都跟从水里缠着海草湿淋淋拎出来似的一阵喘息。
独孤臧弓着身子,半天才傻笑出声:「你真该瞧瞧你的样子,刚才某些话是不是胡说八道。」
考兰感觉脚趾好似在抽筋似的,两条腿都跟被拆了似的,人却先恼羞成怒,一个枕头先扔过去:「……你先去照照镜子吧!你看你现在像不像是一条死狗!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