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独兰】(二)
考兰本来想说你要是愿意给我舔臭脚我不在意,终於还是压制住了,没把这么欠揍的话说出口,道:「没有啊,谁他妈这么有闲工夫。」
独孤臧应该是从刚进账的懵劲儿里头兴奋起来了,他笑了笑:「我有。」
考兰光溜溜的躺在皮被上,他毫不害羞,独孤低头看了一眼,却有点脸红:「你……你怎么……这该怎么说?青龙?」
考兰翻了个白眼:「那你要是黑的,是不是该叫玄武。上次也看见了,你是被绑着找不到机会评价么?我就一直不怎么长毛,你看我的腿,比老崔的腿还滑!哪像你们!」
独孤臧看他抬腿,扑哧一笑:「说你像小孩子,真的是哪里都像小孩子……你之前还跟我说是自己多大,掏出来吓死别人,你也真能装。」
考兰肤色本来就浅,皮肤白的就跟半透明似的,那一处也可想而知。
不算这恶劣的性格,他身体各处确实算得上极品。
考兰不服了,毕竟是个男人都不能忍:「艹,你见过它大起来么你就这么说!我是不能跟你比,你多高,我才多高!你要是长得跟个花生米这么大似的,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独孤才懒得跟他多嘴,反正都是男人,考兰有的他都有,他让考兰几次折腾的也要没有什么廉耻之心了,一只手探入他两腿之间捧住揉捏,另一只手则握住他细瘦的后颈,深深吻住他。
考兰一副对情爱冷漠甚至厌恶的样子,但他实际却并不完全像他口中塑造的那样。否则他就不会在独孤咬住他脖子的时候一阵哆哆嗦嗦,想挣扎又不敢了。
他就是彻底迷茫了,不知道该做什么。想犯浪发骚又觉得太假,想无动於衷又难以维持住。独孤臧也不甚了解,他是个平时挺直男的老爷们,顺着他脖颈舔下去,试探性的咬在了考兰胸口上实在是明显的浅红两点上。
独孤还好奇:「男人对这儿也会有反应?」
考兰:「废话!」
独孤秉持着不相信自己也会对揉胸有反应的坚决态度:「我肯定没反应!是你的问题。我以前还觉得男人长这个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毫无用处,现在看来还是有点用。」
考兰拧住他耳朵:「我要是下次把你这儿舔硬了,你一头撞死行不行。」
独孤嘟嘟囔囔:「我喝了酒有点兴奋怎么着了。」他说罢咬了一口,考兰吃痛叫唤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骂人,独孤从善如流的顺着他胸口一路吻了下去。
考兰养不太胖,至今还是能隐隐看到肋骨的样子,虽然他停留在了长开之前的少年模样,但身体各处仍然很协调。考兰有些慌神也是应该的,毕竟从来都是他摆出各种姿势就好了,不会有人去亲吻他,就算是阿哈扎当初算是宠爱他们兄弟二人,也不可能这样的温柔。
大部分时候直奔主题,顶多玩些对他来说有点艰难更像是折磨的游戏。他自己也是讨好两天就蹬鼻子上脸的性格,被人打过也是常事……因为被珍视而恐慌没有什么,可考兰脸上却非要露出胜券在握的样子。
这种胜券在握,在独孤犹豫一下低头含住之后彻底破灭。
考兰一惊,差点都从皮被上弹起来。
草草草草!
考兰脑子里只剩这一个想法。
独孤倒是连头也没抬么,他有点得意,毕竟考兰总是这么高高在上嘲讽他人的样子。然而考兰让他唇舌划过的动作惊得哆嗦一下,又身子朝后掉下去。
有、有什么的……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干、干嘛要这么惊慌,他要是愿意,就让他做去好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正舒服的事情不会拒绝,难受了他大不了就打回去。
考兰脑子里是这样想的,在前几秒也做出了淡定的表情,然而很快就破功了……
人要是抛掉了壳子,到了外头被人宠溺到膨胀,也很难再钻回壳子里了吧。
他装不回以前的样子了。
独孤的技术差到离谱,甚至是痒痒的,但考兰一是看到平日里比谁都傲气的独孤做这种事,二则是亲吻之后身体残留感觉的多重作用,他却心里又好笑又想发抖……所谓的意义不同,就是这样吧……
脑子里就像是一团乱麻在疯狂拉扯,独孤臧手指很粗粝,抚过他的时候却又那么轻柔。考兰想说让他用点力气,然而就是这种摁不到骨肉里,轻飘飘在外头的如影随形的力道,就像是武林高手却怕挠痒痒一般,才是真的让他脊梁发麻。
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羞耻心,但是独孤臧不一样。
考兰感觉他自己微微架起了他膝盖,身子弓起,甚至能看到一点独孤的脸。这种刺激就更大了,他甚至都分不清楚,是身上那些常常被折磨的部位拥有的新体验让他无力抵抗,还是独孤给他做这种事情的画面更刺激他。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住独孤的头发。
独孤臧感觉到了某人的手指,然而更让他心里澎湃,甚至从耳后开始发烫的是考兰的声音。他说过不再装了,那这便应该就是他本身的反应。
怪不得会有人为他着迷,他似难受似不满的喟叹一声,就足以叫人腿脚发软。独孤臧甚至想笑他喘得这样骚,但是考兰似乎面上也显露出很纠结的样子……
他甩脱不掉旧的阴影,也不知何为真,他一边有了些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的反应,却又觉得这样也不对。
考兰的性子实在不该顾忌这么多。
独孤臧觉出来有些变化,而且他实在是笨拙,弄得自己也很累,抬起头来,望了考兰一眼。他嘴里呼出来的气都跟能看见似的瘫着,一截手指咬在自己嘴里,不害羞却身上泛红,好像一只每一根刺都软塌塌下去的刺蝟,脸上是无所适从的迷茫。
独孤用指尖蹭了蹭,他其实形状也很好看,他自己又对性兴趣寥寥,看得出来这里基本没有用过。独孤道:「你不说会没反应的么?」
考兰一时间忘了张牙舞爪,很慵懒的眨了下眼睛,两条腿不知该怎么摆才好,任凭独孤跪在他膝盖间,招手道:「……偶尔。你过来——」
独孤有些得意,扑过来道:「那说明我技术还很好。」
考兰一直服务於别人,对这些行径都有地位低的人才做的偏见,独孤这样自夸,他甚至觉得不可理喻。
考兰嘴角反驳道:「就你这样的技术也说好?我可以告诉你怎样叫水平高。」
他说罢,拱一拱身子就要朝下挪去,独孤一下子明白他要做什么,抓住他胳膊:「不用!」
考兰说:「你不是说相互才能长久么?」
独孤连忙道:「也不用什么事儿都相互。我就没打算让你上我。」
考兰嘲笑:「瞧你那怂样。」
他说着不再往下拱,却还是伸手忍不住摸了摸。裤子的面料大多柔软,其实不用摸,他也能感觉的到,有些好奇了:「不是说喝酒就硬不了么?」
独孤咳了咳:「有可能我酒醒了大半。再说本来就也没多醉,是你摸了两把就放手了。」
考兰笑了。他们两个可是说上就上,考兰问:「要做呗。你想怎么样?我知道你啥都不懂,你就出力行不。」
独孤哪里还可能禁得了诱惑,他心心念念的东西很多:比如他一直湿淋淋的脚,比如那双乱嚼东西的唇。
都让他难以自制。
考兰更是随时做好了脱裤子的准备,哪里有什么矜持,这事儿本来早几个月前就该成的。
独孤犹豫起来,有些脸红道:「我、我问过一些人说其实男子之间很艰难的,上次你自己不也是疼跑了么?要是真难受,你就说,我、我都二十多年,也就不差这一天了。」
考兰往上拱了拱,从他枕头底下扒拉出个小药盒:「啧啧啧指望你有什么用,跑过来跟你睡还要我自己带东西是吧!」
他塞给独孤臧,一脸嫌弃:「你要是这再不成,就滚一边儿玩蛋去吧。话说你喜欢前面,侧着,后面?我屁股很好看的,后面也行,就是看不到你的蠢样了。让我在上头也行,不过我这几天挺累的,我自己懒得动弹……」
独孤臧连忙道:「你能不能别再跟个介绍生意和业务的一样。你说你想要怎样……」
考兰想了想:「那就这样吧,我就能看到你的脸了。你肯定特别傻。」
独孤臧跟发狠似的道:「我不会的。」
考兰忽然抬起腿来,颇为妖娆的攀住他的腰,咬着手指笑了起来,一只脚又缩回来,踩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摩挲。果然独孤臧整个人一滞……
他做这种动作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考虑他自己一丝不挂。其实一字不挂,他身上某处还……颤颤悠悠的立着。
独孤以为自己会矜持一点,或者说会比较深情正经一点。
然而根本做不到,考兰压根就是在不考虑后果的勾引人。独孤甚至想骂考兰一句,就你这样的小混蛋,真的哪天被他玩死了也是自找的。
考兰却指着他笑起来:「你还说你不蠢!看看你那张脸。」
独孤臧咬牙切齿,表情凶狠,一把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你就别搧风点火了不行么?」
考兰才不在乎,他自己因情慾涨得通红的某处往他身上贴过来,笑嘻嘻道:「干嘛不!难道你舍得弄死我?我就是想做!」
俩人的硬挺隔着柔软的面料抵在了一起,更夸张的是,考兰甚至还捏住自己的贴着他身下乱动起来,去用自己的端处外摹画他的形状。
独孤臧甚至不敢低头,他当真玩不过考兰。裤子上一块很明显让他很羞耻的湿痕,他喘息着,觉得太阳穴都在一跳一跳,甚至分不清那湿痕是因为他自己还是因考兰。
如果他成了考兰那副濒临泄出的模样,必定理智难存,然而考兰的面容和他身下涨到通红的样子截然不同,他还笑着可以拽着他后颈上散落的碎发,一边悉悉索索的舔他唇角一边说话。
独孤臧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只觉得胸口以下都跟泡进了滚烫的水里似的,喘息着道:「前一秒还说自己不喜欢,怎么又想了。」
考兰瞳孔颜色浅浅的,那双藏着挠人的钩子或扎人的利剑的眼睛,显露了清澈泉水似的涟漪,细细软软的睫毛像是蜻蜓抖动的透明翅膀,他笑了:「我想让你觉得舒服。就算是我身体上或许不太能体会到,但我应该会很高兴……我想看你艹我时候的表情。」
没有哪个人可以抗拒最后这句话,独孤觉得就跟是岩浆倒灌进了脑子里似的,淌出了一片铁水四溅似的明亮火花。他像是要咬烂他甜言蜜语的喉管一般张口,考兰一点点吃痛,又觉得从未有过似的浑身战栗。
独孤一把将他抱起来,考兰发抖了也要笑,张开腿攀住他的腰坐在他大腿上,喉咙还在独孤臧这头不知如何下口的蠢狼牙齿下,伸手还去扯独孤的上衣:「脱了脱了,让我摸摸你!」
独孤松口,直接拽住衣服下摆,一只手就兜头脱下来,赤裸着上身懒得管,又去捉他胳膊。考兰吱哇乱叫:「你装什么逼!又不是让你下场角抵,还单手脱衣服,你以为我就不会么!」
独孤臧则成了个闷葫芦,一句话不说,他前一刻还不信男子胸前的茱萸也会有反应,这会儿又开始抱着考兰,闷头咬了两口,就像是想看看它到底能红到什么地步,能不能淌下血来。
考兰也是野,跟独孤不用讲就那么多,他伸手就去拽他头发,死命拍打他肩膀:「你大爷的你他妈是小时候没吃过奶是么!老子再吸也吸不大!你松口!你他妈要是给我咬掉了,我就把你连鸟带蛋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