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2 / 2)

崔季明:「我本来就没有要逃。」

她说罢,将他强拽进屋里来,合上门。

灯火昏黄的屋内,她抵住门,轻声道:「你还在生气?为什么没来找我,我等了有多久了。」

殷胥正是打算去找她的,只是他拚命想给自己争回一点面子,揉着手腕道:「我为什么要去找你。我不是说了,不想再见到你了么!」

崔季明猛然靠近他,抓着他衣领抬头看他,殷胥僵了一下,崔季明随即道:「阿九,亲亲。」

殷胥:「什么?!」

崔季明:「你不想吻我么?」

殷胥将这种行为当作她的讨好,他心中得意,却挣扎了一下,道:「走开。」

崔季明抱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尖就要去吻他,殷胥却希望是他来掌控,他气道:「你跑到这里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难道你就不知道要道歉么?

崔季明被他推了一下,眼神却更凉了,她半晌才道:「阿九,你为什么不肯吻我。」

殷胥懵了一下:「什么?」

她说罢,拽着他就朝床边走去,殷胥没反应过来,就被崔季明推倒在床上,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崔季明用她自己的皮质腰带,无比利索的打了个系马才用的扣,绑在他手腕上,直接挂在了床框上。

殷胥要是还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了,他真的让崔季明的不可理喻惊到了,怒道:「崔季明你疯了么!你是个……你是个……」

这里并不比作为暖阁的观云殿隔音,他生怕外头的黄门也听了去,最后也没将「女子」二字说出口。

崔季明在灯光下扁了扁嘴,她脸上有一种冷静:「女人怎么了,没听说过女人也能强奸男人的么?没事儿,可以让你见识一下。」

殷胥觉得今天晚上太多事儿都要突破他思考的极限了,他怒道:「你疯了吧!快松开——你的胆子真的肥得能上天了啊!」

连皇帝都敢强的女人,天底下能找到第二个么?!

崔季明真的伸手将自己那锦绣的外衣扔在床上,伸手去解他几层中单的腰带。

殷胥当真是出离愤怒了,崔季明之前每次也都是,发生了矛盾大多都用亲亲摸摸糊弄过去,难道她觉得这次也可以不必与他讲明,不必与他谈心,用这种事情就能翻过这一篇么?

殷胥倒在床上,怒道:「崔季明!咱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什么时候不都是你占在上风,是你在掌控我的心思!你现在连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

崔季明两膝跨在他的身体两侧,低头极尽温柔地啃着他的脖颈,抬头道:「你不要想太多呀,我会让你舒服的。」

殷胥怒道:「我不用你这样!」

更何况她明明是女子,到底是……是怎么学来那些招式的!

崔季明扁了扁嘴,没有理他的话,埋头下去扯开他衣襟,用带着薄茧和热度的手,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去抚摸他,唇也在锁骨上,颇为痴迷的咬了咬他,又舔了舔玉佛,继续往下移动。

纵然殷胥此时恼怒,但他却不可能毫无反应。他微微一低头,就是穿着薄薄单衣的崔季明伏在他身上,随着动作垂下去的衣领,使得殷胥的角度可以看见很多,他挪开眼,崔季明却没有在意,她将头发别到耳后,相比起那日的动情,此刻更多的是认真想取悦於他。

殷胥实在受不了她这样的啃噬,就像是要把他的皮肉嚼碎一般,她的手指更似是对他早有了解一般,抚过他腰侧,朝他身下探去。他听见自己的呼吸浑浊起来。

她的手指顺着他小腹滑下去,殷胥闷哼一声,连灯烛都在旁边亮着,一切都明明白白照着,他的意志是无法抵挡崔季明的手段的。或许是跟她本人有关,只要是她,他就根本无法……真的去抗拒。

殷胥觉得自己实在是自尊受损,微微喘息起来,终是受不住般道:「崔季明你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

崔季明抬起头,很认真地看他:「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男子。」

殷胥懵了:「什么?」

崔季明:「要真是这样,我死了算了。你讨厌我,我也尽力可以将你哄回来,我也可以道歉,咱们时间长着呢,你要是喜欢男子,那我就……」

她没说完话,手指抚弄过他身下,殷胥看不见,但她甚至拿指甲去轻轻刮蹭,这样的行为使得殷胥脊背一下子绷起来,他咬牙闷哼一声。他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自己的样子。

崔季明也是笨拙,她从来没有认识过殷胥这样的人,当真不知道该怎样对付他。她见到殷胥闭上眼睛,心头更慌了起来。

崔季明—只手还在抚弄,另一只手却去扯自己衣领,道:「你为什么不肯看我?」

殷胥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朝下腹涌去,他一时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崔季明的话,微微抬眼:「你说什么——」

这话说到一半,他却僵住了。

崔季明跨坐在他腰上,腰带堪堪系在她腰间,两侧衣襟却滑至臂弯,袒露着上半身,她一只手放在胸口,看着他,面上的神情更像是急切。

殷胥甚至连崔季明的肩膀也只见过一两次,不同於刚刚的惊吓,如今的景象冲击至眼前,给了他细细观察的余地,他呆在床上。

昏黄的灯光下,她看起来肤色更深,像是山里奔跑的蛮族女孩才会晒的那种赭橄榄色,但又很好看,肩膀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结实,比他单薄得多,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衣服里缝了几层,,还是她平日里看起来太过可靠,才能给人那样的错觉。

常年的锻链,她从肩膀到胸前,都是……殷胥想了半晌,只能想出两个词:光溜溜、紧绷绷的。他觉得自己读书这么多年,竟只想出这两个词,实在可耻。然而确实如此,她并不丰满,也不柔软,那些软玉温香的词显然套不上,她身体不像个女人,像个小女孩。

但考虑到个子,她应该是个大孩子,肩膀和手臂上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疤痕,浑身都是野生的蓬勃的气息,有着舒展且自由的样子。崔季明并不觉得自己的袒露有什么可耻的,她看来很喜欢殷胥的目光,因此放下手来微微挺了挺胸口,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行为,让她看起来更像个孩子。

那颗红痣真的是点睛,殷胥有些后悔自己将这玉佛讨过来了,那红绳应该在她锁骨清晰的线条那里弯一下,然后白色玉佛垂在她胸前……

他不由自主地去看她,殷胥觉得自己此刻没有在思考不好的事情,他从心底去感叹原来崔季明褪下衣裳是这个样子的,与她平日里耀武扬威游刃有余不同,她看起来更……青涩。然而崔季明的手还探在他身下,却忽然好似松了一口气似的,将虎牙笑了出来:「哎呀呀,你也是有反应的嘛……你还是喜欢我对吧!」

殷胥没理解她这句话。崔季明伸手捏了捏,她指腹有点用力,殷胥颤抖了一下,胀痛的厉害,终於理解了崔季明想探寻的事情。

他也想起来,曾经崔季明几次特别含糊的问过他,是真的喜欢男子还是喜欢她,甚至最早殷胥说自己喜欢她的时候,她的表情也是那样挣扎。

殷胥不知怎么的有点想笑,他身下不冷静,人却冷静了下来。

她的这点恐慌,足以平息他的不满和怒火,殷胥道:「你把绑我的腰带解开。」

崔季明呆了一下。她这会儿才觉得自己就生怕殷胥当真变成小基佬了,情急之下做出了……当真算得上羞耻的事情。不过崔季明不会表现出来,她脸皮厚到能将种种情绪掩盖,她拿出手来,殷胥松了一口气,结果就看着崔季明跨坐在他身上没有动,前倾着伸出手去解那系马的结。

她好似整个人朝他倒过来一样,目光伸手去探那结,胸前却冲着他的下巴。

纵然他身下已经如此不正人君子,殷胥还是尽力别过眼去,不敢瞧她。崔季明没发现,她发现了免不了又是一阵嘲笑。那个结扣明明很结实,她一只手三两下就给解开了,殷胥放下酸疼的胳膊来。崔季明惦记着他血质不好,容易淤青的事情,捏着他手腕要给他揉一揉,殷胥却拨开她的手,反抓住她手臂,将她往床内推去。

崔季明没使力,任凭自己倒在她那件花里胡哨的外衣上。

殷胥抱着她侧了侧身,一巴掌就打在她臀上。

崔季明惊了一下:「刚刚让你动手你都不肯,现在你又打什么!」她两只手背到身后去挡在自己臀上,道:「不许打了!」

殷胥气:「你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他说罢又要打,崔季明没挡住,这一下力道连殷胥掌心都火辣辣疼起来的,她也叫唤了一声,把自己拧的跟个麻花似的,气道:「你烦死了烦死了!不许打了!再这样我也还手了!我要是真的还手,你就让我打残了!」

殷胥道:「你觉得你干的事儿,两巴掌就能勾销了?」

殷胥这会儿才感觉掌心有了另一种火辣辣,他想说给她揉一揉,但这话是崔季明才会说出的不要脸的话,他说不出来。殷胥只觉得自己呼吸已经乱了,他凑过去咬在崔季明唇上,略显急切的去吻她,崔季明如以前那般去与他纠缠,殷胥顿了顿,微微抬起头来:「你不能这样。」

崔季明眯着眼睛,她头发乱蓬蓬的,倒在他刚刚胡思乱想又捶又打的枕头上,道:「什么?」

殷胥:「不许你这样……主动。」

崔季明拧眉:「为什么不行?」

殷胥:「你是女子,不该这样。」

崔季明气得直接伸手就在他脸上拧了一把:「哎哟这还什么都没发生呢,就想控制我了。男人臭毛病你也想学是么?」

殷胥呆道:「什么臭毛病。」

崔季明勾唇:「无论自己是不是无能,都觉得应该掌控自己的女人。你要是长歪了,学成这个样子,我就不要你了。」她说罢,抱住殷胥的脖颈,抬起头来,比以前还凶猛的咬他。

殷胥承认,他想不出来崔季明可能柔顺的样子,他与她之间的相处,与性别意识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崔季明几乎能将他嘴唇咬破。

崔季明松开手,掉回柔软的床褥上道:「再说,你不是喜欢我这样的强势么?」

殷胥没有回答她这句话,他去咬她的颈侧,崔季明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唤了一声,他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身下更难受了。

崔季明抱住他的肩膀,喟叹道:「我觉得告诉你不好,或许以后你就不肯再像以前那样依靠我了,依靠男子或许不觉得可耻,但软弱地依靠女人……或许你就不愿意了。」

殷胥心道,并不会……因为她是强大的人,他不论如何偶尔软弱的时候,都会想依靠她这样的人。

殷胥只觉得再啃下去,崔季明颈上的肌肤就要被他咬破,流出滚烫的血来了。

他抬起头来,脸上木噔噔的,姿势别扭,他抬着身子,不肯也不敢将自己的身子覆在她肌肤之上,道:「可以么?」

崔季明有时候恨他这种守礼和木讷,气道:「我说不行,你还能滚下去,到地上自己解决去么?」

殷胥其实心里还有很多事,他想问的还有很多,但平日里崔季明穿戴整齐的样子,都会要了他的命,更何况……此刻崔季明两只手搭在胸乳下的腰腹上,指尖附近就是她的肚脐,她极其坦诚的露出身体,望向他。他丧失了去问她,去寻求答案的能力。

殷胥道:「不成,你总是把我当作泥佛。」

崔季明嗤笑一声:「是你自己傻。天底下你最傻,没有我,你就让别人骗的团团转了,你快点哟,再闹腾下去就要天亮了。」

殷胥轻轻俯下身来,她滚烫的肌肤像是刚烤出来的红泥胚瓷器,一点点贴在他微凉的皮肤上,热度使他浑身的毛孔都要张开了。

崔季明道:「你行么?我可是早给你送过书,你可有看过,要不然你听我……」

殷胥瞪眼:「难道你就懂?!」

崔季明不敢得意,连忙道:「我看的这种书比你多。」

殷胥气呼呼地道:「不知廉耻,你一个女子看这种书,难道还每本都仔细研读过了么?!」

崔季明谦虚道:「不算研读,跟你学四书五经差不多的仔细吧。光说我不知廉耻,你有本事现在滚下去念金刚经去。」

殷胥道:「你不许动,让我来。」

崔季明瞪圆了眼睛:「我信不过你,你把我弄死了怎么办!」

殷胥气:「我有那样蠢么?」

崔季明觉得这次矛盾,本就是她理亏,只得服软道:「好好好,那你随便弄,但总能让我说话吧。」

殷胥就怕她那张嘴说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但此刻要是不许她说话,崔季明必定要生气,他只好故作大度道:「好吧。」

崔季明勉强同意,伸手抱住他,道:「让我摸摸你。」

他衣裳早就敞开得不成样,崔季明居然伸出两只手去,在衣裳内,顺着他脊背往下,摸过他的腰去捏了捏他的臀,嘿嘿笑了一下:「哎呀我以为你老跪坐着,可能屁股没有那么翘,哎呀意想之外啊。」

他腰也算窄,毕竟是瘦。他伏在她身上,微微撑起上半身时,后腰也自然有向下的弧线,崔季明对此爱不释手,殷胥早就被她逗弄得身上难受极了,看她居然还不使闲,气得抓住她两只手,将她手从他衣服里抽出来:「不许这样。」

崔季明恋恋不舍:「小气得要死。」

殷胥抓住床上的腰带,就要将崔季明的手腕也绑在床头上,以牙还牙。

崔季明连忙叫道:「别别别,一抬胳膊,真就一点胸都没了。」

她的手跟游鱼一样挣出来,殷胥气笑了:「你都对我这么做了!」

崔季明道:「我是为了你好,你看这样抬手真的就是胸前两颗青春痘了。不过我感觉侧着身子应该还有一点的。」她说罢将他推得稍微远一点,侧过上身去,用胳膊夹着道:「这样看,其实还是不小的吧——」

殷胥再忍不住笑,道:「你简直——说的话真是傻里傻气的!不要在意这个了。」

崔季明反正就是不让他绑,殷胥只得作罢。

他便将手指抵到她唇边,道:「张嘴。」

崔季明不明所以:「什么?」

殷胥用指尖顶开她牙关,崔季明表情却不算惊慌,她反应过来,眉眼里好似都在嘲笑他的睚眦必报,不待殷胥学着她曾经的样子,伸出手指去捉住她的舌尖,她的舌尖就率先缠上来,舔舐着他指尖。

殷胥呆住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想把崔季明那些招式反用回去,是自不量力。

崔季明轻轻吮了吮他指尖,殷胥感觉自己一条手臂都跟着麻了,他忙不迭收回手来,刚要说不许,崔季明眯着眼睛勾唇瞧他:「你自己本事不敌我,就要不让我这么干么?」

殷胥看她的得意,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俯首在她的锁骨下,狠狠咬了一口。

崔季明哎哟叫唤了一声,整个人跟着一缩:「你要咬下来吃了么?!」

殷胥抬起头来,她整个人极为舒展地躺在她那件锦绣外衣上,红梅不及她的红痣艳丽,白孔雀却栩栩如生到彷佛能飞到她身上一般,崔季明的腰线算得上窍瘦,能显露出几分女人的线条来,她一只手搭在自己眼睛上,好似把完全的自己,都交给殷胥去摆弄。

殷胥颤抖着手指,他希望自己尽量不像个门外汉一样,崔季明也随着他的动作有些微微的颤抖,眼睛里显露出几分烟雨迷蒙的神情,从手背下的缝隙里望着他,偶尔发出一两声低低的呻吟。

他本还是用手,然而殷胥感觉滚烫已经烧到脑袋里了,他稀里糊涂地将唇舌覆上去,咬向他曾经向往过的每一片肌肤。崔季明隐隐发出些难以忍耐的喘息,她有点恍惚了,甚至有点着急了:「你真的烦死了!别老试探了!真不行你就拿本书,放在我肚皮上摊开着,然后一手拿着灯,一边看书一边学行不!」

殷胥头上都冒汗了,他如坠云雾,一切都靠本能来反应,甚至听到崔季明这句话,也没空隙去生气。殷胥觉得自己是懂的,至少他以为纸上谈兵的阵法学了很多,他抓住了崔季明的小腿,指腹划过她小腿上那处二指宽的凹陷伤疤,将她修长的腿折了过去。

崔季明也颤栗起来,她浑浑噩噩的有点想缩起身子,两只手朝他伸出来,想要伸手去抱他。殷胥往前倾了倾身子,让她的手臂抱住他身子,他记得之前又有借来的书上,有讲该讲的步骤,他应该进行到了合适的地步,他觉得自己也算勉强有点天分,便像预想的那般做——

那一处崔季明也反应很强烈,他应该没有错。

殷胥这才往前顶了顶身子,崔季明受伤都没像这样尖叫了一下,吃痛道:「殷小九你要死啦你要死啦!你就是个糊涂蛋,你轻点啊!就这样还……妈的没有生理卫生课,没有无码片,真是要人命!」

殷胥早早就觉得自己要忍不得了,他满头大汗,急道:「书上就是这么教的啊——」

崔季明怒道:「什么书!老子要烧了它!你看的是男人和女人的书吧?!」

殷胥:「就是男女之间的书上教的!你不要生气啊,我、我再试试——」

崔季明真想把他摁倒,但是垂头看过去,殷胥简直如临大敌,打仗到阵前也没见他露出这样慌张的神情,紧紧锁着眉,耳朵红得好似能滴血了。崔季明又不忍心让他丧失了自信,只得道:「你要不再试试吧。」

崔季明虽然懂,但这身子也是头一次,做不成是很可能的事,她只得道:「你慢慢来……」

她浑身都是汗,连殷胥也不能给她凉快了,崔季明当真是又气又急,却又不好说。

殷胥也急,他脑子里都稀里糊涂了,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只得慢慢摸索触碰,崔季明身子颤抖地呻吟了两声,她以为殷胥还在钻研,却忽然觉得这两声吟哦如同莫大的刺激,殷胥似乎已经真的无法忍耐似的,往她身上挺了挺,只蹭了两下,便闷哼一声,瘫在她身上,没了动静。

崔季明被情慾冲晕的脑袋呆了一下。

她半天没反应过来……

殷胥喘息着颤抖着,他似乎觉得没有办法再直视她了,连跟她说话的勇气都要丧失了,脸伏在她身上,好似死了的心都有了。

崔季明那张破嘴本来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殷胥估计都要生气伤心了。

他都已经够难堪了。

这也怪不得他,他毕竟是年纪小……又从来没有经验。

殷胥两只手都垫到眼睛下,可谓兵败如山倒,脸都没有敢抬起来瞧她。

崔季明只得从旁边扯了锦被过来,手抹过他湿淋淋的后背,盖在俩人身上。殷胥闷闷地开口:「你不许笑话我,都是因为你之前用手……」他从来没有触碰过崔季明身上的肌肤,更没有见过她这种样子,他过程中几次都觉得自己的控制力要瓦解了。

崔季明失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天底下又不是你一个人第一次时这样。」

殷胥这才抬了抬脸:「你疼不疼,难受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