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打架了?”
“也不算打架吧,”阿圆底气不足:“只是扯了下旁人的头发。”
萧韫缓缓勾起唇,一整夜的疲惫这会儿奇妙地消散了许多。
“饿不饿?”他问。
阿圆点头,余光瞥见萧韫从抽屉里掏出个糕点匣子来,她抿唇矜持。
“沈哥哥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上回沈哥哥让我遇事莫冲动呢。”
“但凡事并非一概而论。善良有尺,忍让有度,适当的锋芒可避免更大的祸端。”
萧韫边说,边从匣子里捏了块糕点喂她。
过了会,陈瑜过来禀报。
“公子,那些流民都抓起来了。”
“交给顺天府处置,”停了停,他吩咐:“再去查一查,京城为何会有流民。”
“是。”
阿圆吃了两块糕点又喝了杯茶,心满意足:“沈哥哥,我回去了,我们还得继续打水呢。”
“打水?”
“嗯,监院罚我们把学堂的水缸装满,不然晚上不准吃饭。”
思忖片刻,萧韫吩咐外头的陈瑜道:“你送她们回书院,把适才的事跟监院说一遍。”
而后,他转头对阿圆说:“不用打水了,你回去好生歇息,今日出这样的事,你们监院定不会再罚。”
“哦。”
很快,阿圆下了马车,还把那一匣子糕点也带了下来。
杨梅树下,小姑娘们都还没走,见阿圆下马车,程蔓歆围过来,小声问:“马车上的人是谁啊?怎么还给你吃东西?”
“是我师父。”
“谢世子?”程蔓歆惊讶。
“不是,是另一个师父。”
闻言,陆亦姗和陈茹心情复杂。这个褚嫿到底是什么命,师父们个个都来头不小,且不说谢世子,就马车里这位,虽不知是何人,但看这些萧杀凛然的带刀护卫,都知道不简单。
阿圆倒是不知道这些,她抱着匣子跟程蔓歆说:“呐,我师父还送了我一匣子糕点,一会回去给你们吃啊。”
“可我们不是还得打水吗?”
“不打了,师父说监院得知我们遇流民铁定不会再罚我们。”
听她这么说,众人齐齐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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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景王府,萧韫沐浴换了身衣裳,陈瑜在一旁禀报道:
“殿下,流民的事查清楚了。”他说:“这些流民是从渝州常县过来的,常县早就水灾泛滥,百姓们无家可归,官府没人管,这才来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