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不管?”
“也不是不管,而是灾民太多,管不过来。”
早在前段时日,常县就发水灾,可渝州知府才上任没多久正是攒政绩的时候。因此知情不报,只想着把这事捂着瞒混过去。但他对水灾没经验,低估了形势,再想去处理时已经来不及了。
常县水灾泛滥,百姓流离失所。
於是,这才慌慌张张递上折子,请求朝廷拨银两救灾。
萧韫听后,目光寒凉。
陈瑜也唏嘘,瑜洲知府这下可是闯大祸了。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京城陆陆续续地来了许多流民。顺天府为了维护京城治安,不得不把流民撵去城外安置。
但事情起得太突然,导致已经出了好几起流民骚扰周边村庄的事,甚至还发生大规模斗殴,出了人命。
渐渐地,流民之事愈演愈烈,朝堂上弹劾渝州知府的折子满天飞。
更有人把以前瑜洲知府段承运涉嫌贪污受贿的旧案也扒出来,这一扒,差点把贤贵妃的老底都掀干净。
贤贵妃气得要死,在宫里摔了好几样珍贵的瓷器也不解气。
“废物!都是一群不成器的废物!”
“当初我就不该耳根子软帮他,我们段家这些不成器的,一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骂完后,看向站一旁的信国公:“阿兄,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比起贤贵妃,信国公已经麻木了,最近事情一桩接一桩,他都快忍得立地成佛。
片刻,他说道:“眼下,只有尽快收拾常县这个烂摊子。”
“阿兄,你没听朝堂上那些人弹劾吗?”贤贵妃说:“常县现在不能沾,谁沾谁倒霉,一个段承运罢了,弃了便是。”
“贵妃娘娘,段承运是段家之人,即便你将事情都推脱给段承运,但那些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再者,这次打落血牙也要往肚里吞。”信国公沉声道:“常县我们不管也得管,哪怕不惜代价。”
“为何?”
“难道......贵妃娘娘希望看到景王再次踏足朝堂?”
闻言,贤贵妃顿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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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阿圆下学,收拾东西准备回澜苑,然而刚出学堂就遇到曹薇。
曹薇在隔壁学堂,特地过来找她的。
“阿圆,你去哪呀?”
“我去师父那做功课呢。”
曹薇听了有点同情:“下学了也不能歇息吗?”
“嗯,”阿圆点头:“师父给了我许多书,让我一年内看完。还有谢世子也时常来教我作画呢,总之,不得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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