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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感情浸泡在仇恨毒汁里许多年,即便将它打捞出来也早已面目全非。

他没有机会了。

大师兄不要他们了。

骆凌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从听到宴知寒亲口说出那朵鸢尾花的颜色之后,他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每天都忍不住在顾然住处周围徘徊。

他不敢去见顾然,只想远远地看着。

他只想多看几眼,再多看几眼。

没想到会撞见他们两人的亲密。

浓稠的阴翳瞬间覆满他整颗心。

大师兄与谢重明两情相悦,马上就要在所有人的祝福中成婚。

【大师兄真的不要我们了。】

骆凌云不仅没有握住剑回击,还浑浑噩噩地坐在原地,只有那黑漆漆的横杠还在诉说着他的心里话。

顾然:?

真不容易,居然还能听到这小子在心里喊声“大师兄”。

只是这种无端的指控,顾然可不想接受。他确实想要脱离南剑宗没错,但不是他先抛下他们的,是他们私自在心里定了他的罪、私自在心里对他反覆审判。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师兄弟几人也许还能如过去那般相处,可既然他已经知晓他们心中曾有过什么想法,一切便不可能再恢复如初。

盛无衣说他这人有时候挺无情的,顾然也这么觉得。

乍然得知一些自己不曾想到过的事实,他也会惊愕,会难过,可也仅此而已。

他很难长久地沉湎於某种情绪之中,他心中有长远的前进方向,眼前也有与朋友相知相聚的欢喜快活。

那些已经成为过往或者注定要成为过往的人和事并不足以让他伤怀太久。

所以这时候听到骆凌云心里的指控,顾然也只是又好气又好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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