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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对谢重明说道:“一个不成熟的小孩,不用和他计较太多。”

谢重明语气不善地说道:“在我们北剑宗,这么大的人可不能叫小孩了。”

骆凌云也就长了张少年脸,可不是真正的半大少年,哪里还能称他为小孩?

一想到这家伙刚才在暗处窥探他和顾然接吻,谢重明就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剑出得太轻。

那样的顾然怎么能叫旁人看了去。

就算远远地窥看也不行。

顾然就是因为护着他们太久都护习惯了,才觉得他们年纪还不大。

顾然听了谢重明的话后微微沉默,他行事确实也有点问题。不过他很快便要与谢重明去北大陆,接下来骆凌云他们必然要独自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到时候总会成长的。

顾然对还跌坐在地的骆凌云说道:“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去修炼吧。”

骆凌云嘴唇动了动,想找点话和顾然说,脑袋却一片空白,最终只能起身默默走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难道还能和大师兄说出他这么多年来的恶意揣测,和大师兄说他现在相信大师兄,以后也会一直相信大师兄,让大师兄不要跟谢重明走。若是说了出口,以后他怕是连见到大师兄的机会都没有了。

骆凌云心神恍惚地走回熟悉的飞瀑之下。

瀑流中已经坐了个人。

二师兄温辞树。

骆凌云不知道温辞树在这里修炼了多久。

他也不打算和温辞树打招呼,而是默默地坐到自己平时习惯坐的位置上入定。

这次他什么梦都没有做,识海中一片空茫。

温辞树等到周遭只剩下喧哗的水流声才缓缓睁开眼。

他转头看了眼紧闭双目的骆凌云。

骆凌云曾经的那些心思只有他知道。

他曾经的那些心思骆凌云也很清楚。

或许师尊也清楚。

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后,温辞树就知道自己和师尊是同一类人。

师尊是故意让三师弟误会大师兄的。

他也一样。

如果不是大师兄当众问起那个印记的颜色,他根本不打算告诉三师弟。

他希望三师弟能再疯狂一些,最好失控地对大师兄做出点难以挽回的错事,这样他就是唯一一个站在大师兄身边的人了。

可惜这诸多算计,抵不过从天而降的谢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