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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猫大爷,临走的时候还伸着爪子朝陆史虞要抱抱,然而某人有了夫人不要爱宠,心肠和石头一样.硬,听着软绵绵的猫叫也无动於衷。

此后几天,陆府的厨房严令铺张浪费,下人也不得大声吵闹,从根源杜绝触犯禁忌的地方。

度日如年。

三天一过,两人庚贴被拿去寺庙排八字,得出大吉的批,并且算出了两个好日子,一个是六月,一个是十一月。

六月眼看近在咫尺,没有几天可以准备的时间,大家都觉得十一月不错,但陆史虞却一口咬定:“就六月。”

谑——看来这是一日也等不了了!

提亲后紧接着就是定亲,这也是一件麻烦的事,两个年轻人都不懂,索性给媒婆点儿钱让其帮忙。

陆史虞还挑了两个丫鬟送到别院,总算让蔺荷从忙碌中解脱出来。

而她自己,在短暂的感到害羞之后,又很快恢复工作状态。

饭堂日流水越来越多,国子监不缺富人,即便把朝廷的补助花光,他们本身也有钱,还时不时外带回家,俨然增加了饭堂的饭堂的工作量。

这种情况下只招一个范杰还是不够。

蔺荷不得不思考应该去哪里招人。

直到这一天,她在路上遇见了的一个学子,对方穿身灰旧的袍子,抱着一个包裹,走路的时候低头看脚,差点同蔺荷撞到一起。

即便没有撞到一起,错开身子的时候,手中的包裹也掉到地上,露出里面放着的干硬饼子。

“啊,抱歉。”

蔺荷弯腰,那人却赶在她之前蹲下身将饼子拾起来,随便抚掉上面沾的沙子,然后重新合上包裹,比之前更加严丝密合。

“没事,是我自己没有看路。”

“你是厉公子吧?”蔺荷突然道。

灰袍学子抬起头,面前的脸庞和记忆中那个给母亲送甜点的年轻人合二为一,当时的场景太过美好,在蔺荷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至於一见面便想起对方,“家里人来看你了吗?”

厉侗顿了顿,颔首:“嗯。”

蔺荷又问:“最近怎么没有见你去饭堂啊?”

“从家里带了些吃的,还没有吃完。”

说的应该就是包裹里的干硬饼子。

蔺荷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轻蹙眉头。

国子监的监生读书压力大,只吃饼子如何能供得上营养?背不进去书还是小事,万一低血糖可就不好了。

她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或许可以弄个勤工俭学,提供三餐和部分月钱,这样学子不至於为了攒钱而忽略饮食,他们饭堂也能招来人……不过这件事情实施起来需要时间,着急不得,蔺荷放下思绪,出门去养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