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立马又摇头:“哞哞。”
那随便你们吧,高兴就好。
丢下这个雕像,时千领着路往前面走去。
走过当初听故事的大湖, 爬上一个山坡,就到了教师们的宿舍楼。
时千循着记忆, 去喊别人家的门。
“哞哞。”
有老朋友在家吗?
第一家没有人, 但有熟人听到他的声音, 头越过二楼的栏杆往下看。
“牵牛花!你回来了。”
因为身躯的构造,时千并不能仰头太多,他看不到头顶的情况,只发出声音。
“哞哞——”
是我!我回来了。
在学校里乱跑的牛, 除了他,应该不会有第二只,不然不知道谁的实验和论文要遭殃。
有了动静,在家的好些人都跑了出来。
认识的围着时千,不认识的就在远一点的地方,观赏这份久别重逢的热闹。
当然,也不是太久,时千前几年还回来过。但实在不方便,王安磊那个退休的单身老头又爱找时千玩,开车带着他东南西北地跑,所以回来的次数更少。
林南音和陈牛站在大树边,看着时千跟其他人牛言对人语,但还能硬聊上。
林南音的感触更大,笑得比陈牛还开心。
对比实验室,好像这些地方格外鲜活,有盎然的葱郁草木,花朵在阳光下舒展,人们的声音和牛的哞叫声混合在一起,高兴的味道流淌在空气里。
陈牛低头,小声跟她说:“要不我们偷溜?”
反正牵牛花一头牛,也能玩得很好,到处是他的朋友。
自打见过时千写字,林南音对这点也了解得十分透彻,对时千更是放心。
因此她一秒都没犹豫,牵住陈牛的手,两个人抛下时千先一步偷溜。还把王思安安排给时千。
等时千聊完了,嘴里啃着鲜甜的新鲜苞谷,抬头一找。
——哦,他的人不见了。
大概又是去过两人世界了。
所以,也不怪他经常跟着王安磊跑出去玩吧?
是这个家里,明明是三口之家,却总有人喂狗粮。
吃狗粮,还不如吃新品种的苞谷呢。
时千啃完一球,再来一球。
“哞——!”
好甜,回头多种点。
啃完零嘴,时千就跟着王思安去混饭,吃饱喝足,再自己出门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