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佩月在垫着垫子的椅子上坐下来,拐杖放在一旁。

虽然张佩月坐在椅子上算不上高大威猛,但莫名气势十足。

时千觉得自己有点像犯错的人,而老太太就是审问他的官差。

“哞哞。”

时千凑过去,仰起头在老太太胳膊上蹭蹭,先套点近乎。

老太太的手在小黄牛头上摸了一下,又无情推开:“别跟我套近乎,知道些什么?老实交代。”

时千眨巴眨巴眼:“哞哞。”

我也不会说人话啊。

张佩月意识到这样不行,换了个问法:“记得你是谁吗?”

小黄牛摇头,两只眼里都是清澈的单纯。

时千不知道老太太心里期待的标准答案,就决定先糊弄着。

陈牛在一旁插了句:“牵牛花,你真听得懂?”

别是就两个姿势,把人都糊弄了。

时千点头:“哞哞。”

当然懂。

听还是必须听得懂的,不然以后整天装牛都要累死。

而且一岁的小牛马上就要穿鼻环、或套鼻绳了,时千宁愿帮林南音解决完麻烦后,原地滚回系统空间自闭,也不想穿鼻环或者鼻绳。

牛的鼻子上神经特别敏感,所以牵扯着牛鼻子,牛就会很听话。

虽然时千没试过,但他想那肯定很痛,所以算了吧。

“那你以前是个什么?也是牛,还是别的东西?”陈牛的那点恐惧心,已经逐渐转化成了好奇。

时千抬起蹄子,指指陈牛。

陈牛:……“你是我?!”

张佩月猜道:“是个男的?”

小黄牛放下蹄子,点点头。

虽然这样沟通有点难,但时千还是决定不写字。

继续装文盲,感觉陈家两人都会更有安全感,也更符合他半失忆的时髦牛设。

张佩月又问:“那你多大了?”

这个问题可不容易,时千都得头疼怎么回答。

最后用蹄子,哒哒踩了六下。

原本想混个七八岁,踩着累腿,就少了一岁。

“六岁?”

还好,陈牛没往六十岁去猜。不然时千怕是又会想要踹他。

小黄牛冲疑地点点头,不太肯定的样子。

时千心想,装六岁应该不成问题吧。

但又怕老太太防备太多,不注意细节,容易露馅。

冲疑一下,就有回转的余地。像是也想不起来自己多少岁了。

陈牛就是这么认为的,对老太太道:“感觉牵牛花不太确定自己多少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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