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从哪儿来的?”

继你是谁这种致命问题后,话题终於来到了从哪儿来。

时千两只前蹄一起扬起来,踩了踩地面。

明示:就这儿吧。

赖你们家了。

陈牛猜上瘾了:“你是在这儿出生的?或者就记得到这里之后的事了,还是之前……就住在这里。”

越往后,开始带上一点悬疑恐怖的味道。

时千都没想到,能有这么好几种答案。

“哞哞~”

你自己脑补吧,喜欢哪个都行。

对於时千来说,反正他解释不清,只要两人没往恶意的方向想,对时千来说都是好的。

这会儿反倒是之前激动的张佩月更冷静,时千扭头去看一家之主,打量对方的神色和反应。

张佩月也盯着小黄牛看,神色莫名,最后目光慢慢变得柔和下来,只说道:“来都来了,就先在这儿呆着吧。”

老太太伸出手,摸一下小黄牛额头上的白色牵牛花纹路。

时千注意到,老太太好像特别在意他额头上的纹路。

可惜小黄牛的记忆模糊,也想不起来,在更名成为“牵牛花”前后,老太太的态度有没有区别。要是能想起来,就能确定更多的东西。

随后老太太打个呵欠,又拿起拐杖,往屋内去。

留下陈牛一头雾水,他觉得好像什么也没了解到。

白问了一通。

过了一下,老太太又打开门,手递出来两个瓶子:“药,拿着抆抆。”

陈牛的目光乍一看见药,亮起来,但听到老太太冷淡的声音,又沉下去。

只沉默着,上前拿药。

老太太补了句:“记得给牵牛花抆。”

陈牛点点头:……“哦,知道了。”

一老一少本来就长得挺像的。只是陈牛的男性特点更为明显,身躯精壮高大,有着成年男子的体魄,更多几分男儿的硬朗。

当两人都表现得不想搭理对方时,时千就觉得他们更像了,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脾气都一样别扭。

但他可不一样,时千决定争取一下一家之主的喜爱。

时千礼貌冲老太太扬起笑脸:“哞哞~”

谢谢奶奶。

小黄牛笑眯了眼,咧开嘴,偏圆的小脸还是可爱的。

至少比臭着脸的陈牛看起来顺眼多了。

也能猜到小黄牛在表达谢意,张佩月口上道:“嬉皮笑脸。”

侧身转过去时,面上却是见笑的。

然而陈牛提前转过身,没看到他奶脸上如此轻易就出现的笑容。

他拿着老式的药瓶,打开盖子,先捞起裤脚,给自己腿上抹了药。

用力揉搓,到感觉到药力渗透进去。

然后招呼小黄牛:“牵牛花,过来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