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春山只当自己没听见。他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放回床榻,才道:“如今师父不愿见到徒儿,也是徒儿咎由自取。然而师父重伤未愈,不宜大动肝火。”说到此处,他往后望了望,见桌上有伤药什物,便转身去取。
这阵势,竟然是要为他裂开的伤口换药?没法动弹的操无天只想翻白眼。刺伤他的是他,要他保重身体的也是他!这就是所谓的冠冕堂皇、所谓的名门正派吗?虚伪,真是太虚伪了!
楼春山自然听不见这种内心活动。他拿了玉瓶白布,又回到操无天榻边坐下,用掌风划开那些染血的绷带。常年习武之人肌肉紧致,衬得胸口紫红外翻的剑伤愈发狰狞。他目光微闪,手下还是稳稳地抆干血痕,重新敷药后再包扎好。
被翻来覆去一通摆弄,操无天气得都快没脾气了。虽然楼春山动作很轻也很快,并没磕了碰了他,但他还是满心不虞。“你来就为了这个?”他忍不住冷嘲热讽,“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滚了之后他立马叫人去再补个悬赏!
楼春山似乎想到了比言下之意更糟的地方。“徒儿自知失手,有负师父厚望。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望师父有火都朝着我来,不要牵连他人。”
“你能怎么当?”操无天现在就希望自己的尖锐目光能化作实质,“站着不动让本座还你一剑不成?”
结果楼春山眼也不眨地应了下来。“若这样能令师父消气,徒儿自是愿意的。”
呵呵,操无天愈发没好气。“听你这意思,一剑是不是要价太低了?若本座要你的项上人头以解心头之恨呢?”
对这种咄咄逼人,楼春山停顿了片刻。“……徒儿刚才已经说过,是徒儿咎由自取。”
这话语气平静无比,然而操无天听着就是油盐不进的意思,一时间牙痒手也痒。但他此时行动不便,只能在心里咬牙切齿;再等这阵咬牙切齿的劲儿过了,他猛地想起他已经到了操无天的身体里,赶忙调开系统日志——
首徒:楼春山
侠侣:暂无侠侣
派别:微月
帮会:征鸿
称号:独孤求败(战力榜第一)、名重天下(等级榜第一)、六韬三略(势力首席)……
头衔多得令人眼花缭乱,操无天没心思细看,迅速地划了过去。下头是已经完成的师门任务;再往下,他终於找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