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防护室的玻璃罩,卫曜看着那边静静躺着的简以杨,茫然和痛苦在眼底交错,他整张脸都透出一种颓然又狼狈的神情。

他该怎么办?!

他只是想要让他过得更好而已。明明重来了一次,他该更好才对!!

*

最后,是冲进来的徐钰泽打断了卫曜的情绪被。

看清了来人,卫曜脑海中那些思绪尚在盘旋,但是却已经迅速收起脸上那些不该有的表情。

徐钰泽赶过来的很急,身上的训练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头发上还是汗湿的痕迹,整个人都显得灰扑扑的,他第一眼就看见了简以杨脖子上打的绷带,呼吸一滞,连忙就往那边凑,被防护室的玻璃挡了一下才冷静了点,转头问向卫曜,“以杨他怎么样?”

也亏得徐钰泽耽误的这一下,卫曜脸上已经什么多余的情绪痕迹都没有了。

他这时候展露了一个像是“局外人”该有的冷静,先是说了一句“暂时稳定下来了”安抚下徐钰泽的情绪,然后又比了个“出去说”的手势。

因为简以杨的情况特殊,这会儿呆正在隔绝信息素的隔离室里面,两人在这里说话其实并不用担心吵到正休息的病人,从这个角度看,他们并没有出去的必要。

但是卫曜觉得徐钰泽或许需要在一个看不见人的地方冷静一下。

……他自己也是。

徐钰泽没想那么多,他这会儿还有点心神不定,又出於对好友下意识的信任,自然是照做。

卫曜顺手拿起了刚才医生送过来的检查报告,递给了徐钰泽,后者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翻看。

术业有专攻,徐钰泽虽凭借着自己前段时间粗粗涉猎的《omega激素水平分析》看懂了一部分内容,但是对大部分专业性过强的医学术语和生理指标还处於半懂不懂的状态,一时之间也没办法从数据报告中看出什么过於细致的线索。因此只是稍微翻了一下,就落到了最后的诊断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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