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是暖的。
於是越迷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他说的有些话,我觉得是对的,但是这也不是理由。”
秋濯雪失笑道:“越兄真是讲理。”
越迷津皱眉:“我讲理?什么意思?”
“你这样生唐门主的气,觉得他嫌疑重大,他竟在越兄那里还有说对的时候。”秋濯雪柔声道,“难道不是讲理吗?”
越迷津冷哼一声:“怎么,他是坏人,说的话就是全错吗?”
有道理的话,秋濯雪一向都是听的,这句话显然很有道理。
於是他想了想,笑道:“好吧,那不知道唐门主什么话叫你觉得有道理了?”
越迷津的回答一向很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虽然你不会这么要求,但是我相信,的确有些人会为了讨好你而去杀人。”
秋濯雪:“……”
他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倒不是感动的,而是他真的一时间想不到该说什么话。
越迷津沉默了一下,倒不是因为秋濯雪的脸色,而是似乎在深思什么,好半晌后才说:“这世上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人本来也就不少,会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我游历江湖的时候,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人。”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秋濯雪会欣然同意,毕竟徐青兰就曾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一厢情愿的痴迷,一往情深的爱恋,这种单方面的爱意倘若能够自控,倒也罢了,要是一发不可收拾,就容易酿出苦果。
然而秋濯雪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见这样的道理:“……秋某应当……并无此等姿色。”
虽然秋濯雪一直以来都很清楚,在越迷津的心里,自己似乎有着什么奇奇怪怪的魅力,但是他实在想不到会夸张到这种程度。
越迷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他说了一句很愚蠢的话一样:“姿色?”
秋濯雪道:“啊?”
“你的确英俊潇洒。”越迷津一脸严肃,“可绝不仅止於此,你的风骨、品性、为人远胜过这张容貌,就算你长得不像现在这样好看,我心里也一样对你。”
秋濯雪简直是啼笑皆非,他忍俊不禁道:“可是,你是你,别人是别人啊。”
越迷津却不以为然:“是这样没错,可你现在长得很好看,又没有变丑。”
无懈可击!
秋濯雪:“……”
他虽然有心想跳回到之前的姿色问题上去讲这件事,但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要说服一个年轻人接受他的意中人甚至情人其实并不是天姿国色,也不是人人垂涎,简直比登蜀道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