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装模作样地打哈欠给秋濯雪看,可惜还是没稳住,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伸长脖子,频频看着秋濯雪,活像只被提着脖子的大鹅。
显然心底还是有些好奇,等着秋濯雪挽留。
秋濯雪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背影,没让颜无痕找到任何机会。
最终颜无痕颓丧地耸下肩膀,乖乖地带着一颗饱受折磨的好奇心消失在了转角处。
越迷津问:“他走了,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秋濯雪笑了下道:“我怕颜无痕偷听,带你去。”
墙角里的阴影里立刻钻出来颜无痕的脑袋,他愤怒地挥舞着手臂,大喊:“喂!你怎么这样说,我是这么不可信的人吗?!”
秋濯雪的脸上露出蕴含着深意的微笑:“你看。”
颜无痕:“……”
越迷津:“……”
过了一会儿,越迷津才缓缓道:“要我帮忙解决吗?”
这次颜无痕连声音都没出,立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秋濯雪的脸上仍带着那种笑容,令他看起来格外的难以捉摸,也格外的高深莫测,这让越迷津下意识多看了两眼,才跟着他一起往外走去。
走了一会儿,见秋濯雪没有再说什么,越迷津就确定,这次颜无痕是真的走了。
方才越迷津没有来,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有人中了毒,就说:“唐门也用毒。”
秋濯雪不禁哑然失笑:“怎么又提唐门,越兄,唐门得罪过你吗?”
“那倒没有。”越迷津老实道,“不过唐轩冤枉你,我不喜欢。”
秋濯雪怔怔看着他,目光流转,似是想笑,又似是无奈,他的眼睛太多情也太复杂,不想叫人看透的时候,谁都无法看懂。
有一瞬间,越迷津几乎以为他要对自己说教。
其实秋濯雪从不对人说教,他总是看到每个人好的地方,吐出的言辞总是体贴温柔地甚至有些小心谨慎。
有时候越迷津会很想将手指压在秋濯雪的唇舌之间,感受那言辞的震动,感受那话语的力量,感受他每吐出一个词时的轻重与分量,从而去感受这些言谈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其实那些道理,越迷津都明白。
无非是有人故意挑拨生事,唐轩也有其怀疑的理由,只是他固然有合适的理由,可难道只要合情合理,被冤枉怀疑的人就不能生气了吗?
就算秋濯雪不生气,难道越迷津不能生气吗?
最终秋濯雪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微笑,倾过身来握住越迷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