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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时秋濯雪情急,虽接住金针,但自己虎口也被划出深深一条来,初时不觉得疼痛,等被发现,感官才重新上工,姗姗来冲地感觉又酸又痒,芒刺般扎着般的疼。

这点伤对习武之人不算什么,加上又没伤到筋骨,再冲些发现,只怕都要愈合了。

秋濯雪笑着将手抵在了越迷津的脸颊边。

在越迷津脸上那道伤这会儿已经淡了,化为浅浅的白痕,要是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倒显得掌心这道伤口格外触目惊心。

越迷津有些不敢直视他的脸,闷声道:“疼不疼?”

秋濯雪却看着他忽然笑起来:“越兄是问哪里?”

越迷津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虽说没事, 但既看到了伤,总不能放它不管。

越迷津打开柜子,将药瓶一掷, 回身来坐下喝了几口冷茶,总算将脸上热气散去。

秋濯雪承他好意,就将药粉抖在手掌的伤口上, 正低着头,忽听越迷津闷闷地说道:“那样的话……”

话到了一半,越迷津似又完全说不下去, 没了声音。

房院偏僻, 显得格外静谧, 一时间只有烛火的摇晃隐约带有一点风声。

秋濯雪听他久没下文,漫不经心地将话接下去:“哪样的话?”

越迷津略有些别扭地侧过头去, 半张脸被烛光照得明亮,流露出一点不甘的愠怒来,却不像是冲着秋濯雪, 而是对着他自己。

“之前你对我说‘想走都走不成’的那句话,你对许多人说过吗?”

那般胜券在握, 那般不可一世, 越迷津不甘被操纵,更憎恨难以抗拒的自我。

其实说过又怎样?难道他就此不再在意秋濯雪了吗?

其实知道又如何?秋濯雪承不承认, 他心里难道也就不再泛酸了吗?

世人总是心甘情愿自寻苦处。

可不说出来, 又觉得心中好似有一把火, 烧得难耐, 慢慢透出皮囊七窍, 终究会在无可挽回的时候,带着骇人的盛怒喷涌而出。

因此越迷津还是干脆利落地问出口。

秋濯雪似洞穿他的心事, 分明鬓发微蓬,睫毛长翘,叫人难以捉摸的眼睛溢着光彩,连带着眼角似都泛着一点不寻常的红,看上去却别有一番镇定自若。

他并没生气,也没心虚,只是微微眯起眼,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慵懒:“傻小子,这些话我还能与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