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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迷津虽没有说这个“你”是谁, 这个“他”又是谁, 但另外二人都心知肚明。

秋濯雪:“……”

步天行:“……”

非要说起来,这还是步天行第一次单独与越迷津会面, 他本以为,要不是当初自己为血劫剑引诱,要不是自己丧失理智, 也许两人在万剑山庄不会闹得那么尴尬。

只是步天行实在没想到,在没有血劫剑的情况下, 在两人神智都清楚的情况下, 他们会面的情景还是如此尴尬。

步天行一脸愤怒地要站起身来,斥道:“覆水剑, 我敬重你在江湖上有些名声, 可你不要胡说八道!”

“三更半夜前来, 花前月下相会。”越迷津的神色冷淡无比, “你还死死握着他的手, 如果不是你在占他的便宜,难道你要告诉我, 你们是两情相悦?”

怎么又是花前月下……

秋濯雪捏着眉心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先高兴自己与越迷津想到了一块儿去,还是该先把步天行从这团乱麻里解救出来。

闻言,步天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支支吾吾起来,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秋濯雪很清楚他为什么哑口无言,两人虽然清清白白,无话不可对人说,但偏偏就是有关血劫剑的事不便流传出去,倘若可以这么轻松地说出口来,步天行大可醒来时就告诉江湖群侠,在退婚时就告诉沈家。

当初越迷津虽然也勉强算得上受害者,但他最多是白跑一趟,加上步天行将他视为对手,愧疚之心当然较少。

不像秋濯雪是彻头彻尾的局外人,无辜人士。

步天行可以毫无保留地将此事告诉秋濯雪,却没办法这般轻松地对越迷津张开口。

眼见步天行显露怒容,秋濯雪忙拦下话题,他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葛花茶递过,温声道:“越兄说笑了,步少庄主只是来告诉我一些有关血劫剑的线索,方才不过是向我赔礼道歉时太过激动,才一时抓住了我。”

步天行道:“不错!”

只不过看他的脸色,显然不相信越迷津会就此罢休,仍是怒气冲冲的。

越迷津接过了茶,淡淡道:“这样啊。”

茶已凉,越迷津喝的时候仍然面无表情,有时候太过冰冷的人与太过纯粹的人有一点共同之处,就是任何人也休想从他们心中猜出任何事来。

步天行当然也看不出来,因此只是抱着手臂,眉头紧皱。

越迷津喝了半杯茶,看着一脸戒备的步天行仍站在原地,不由得困惑:“你为何还不走?难道是赔礼还没结束?”

这倒叫步天行难以置信起来,怔怔地看了看越迷津,又看了看秋濯雪,他留在这里当然是不想让秋濯雪一个人独自面对流言蜚语,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