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大汉似乎捉住了一个痛脚,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老三,我还以为你荤素不忌,是个男的就能吃,怎么,你是吃不下越迷津这一口的,还是怎么着?”
他这话本是打趣,哪料花老三脸色阴晴不定,冷哼了一声没接话。
军师咳嗽了两声,眼里泛出一点笑意来,口中仍是冷冷道:“老三给烟波客敬酒,被越迷津一招制住了。”
桌上顿时哄笑起来,胡子大汉大笑着拍着花老三的肩膀:“原来如此,果然是个硬茬子,难道老三看起来噎着了。”
“笑笑笑,笑死你们算了。”花老三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挑开了胡子大汉搭在肩膀上的手。
他於此事颇为自信,津津乐道,惹得众人烦不胜烦,几乎想连夜爬上崆峒山,后来被磨练久了,时常言语粗俗地反击,花老三也不觉被羞辱。
这次难得吃瘪,众人自然笑个够本。
不过笑完之后,大家的脸色都严肃不少。
花老三是个好色之人,而且是非常会享受的那种好色之人,他对自己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把控得很好,手也不例外。
他很用心地保养着自己的手,就像任何武林人士保养自己的兵器一样。
绿林之中的人很少有花老三那么柔软那么滑溜的手,甚至有人说过,他胳膊上长着的根本不是两只手,而是两条活蛇。
越迷津却一下子就制住了这条蛇。
正常的越迷津已经够难缠了,要是离间两人失败,恐怕面对的就是一个暴怒的越迷津,昨夜的事听汇报都叫人头皮发麻,用不着用眼睛亲自看一遍。
如此一分析,除非风波门失心疯了才会觉得自己能把他们俩一举歼灭,直接铲除,野心极大敢於冒险是一回事,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又是另一回事了。
胡子大汉抹了抹自己的胡子,沉声道:“既然来硬的不行,看来咱们只能来点软的了,这事儿我不行,你们几个心黑的来说吧。”
桌上几个用脑子的忍不住对他怒目相视。
军师无奈地摇摇头道:“只怕软的也不行,杀不了的人,咱们往往只能泼他脏水,一个人一旦背上骂名,做了脏事,人人喊打,说出的话当然就没人信了。”
古往今来,诬陷都是一帖猛药,流言一起,哪还有人管是非对错,真假清白,都说流言止於智者,可谁又敢保证智者没有借流言操控事情走向他准备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