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就一定可信吗?
搅动浑水的那一刻,水只会越来越浑,只有时光才能让它沉淀,分离出真实跟虚假。
不幸的是,秋濯雪本身就是个智者,不光是江湖传闻,光是一宴就已看得出来。
萧锦瑟就像看上去那么好拿捏,越迷津对世事漠不关心,唯独秋濯雪,这个比白天南还小了十几岁的男人,却带给所有人一种无形而沉重的压力。
白天南也叹了口气:“诬陷秋濯雪比杀他还难。”
紫面大汉不禁向往起来:“此人的品行当真如此出众?
“烟波客的品行的确不差,不过……众口铄金,品行再好又如何?”军师无奈道,“他要是只是品行好,那反倒容易了,捧杀一个圣人从不是难事。”
胡子大汉挠头道:“那是怎么着?都把我听糊涂了,军师你说清楚些。”
“几个月前,秋濯雪弄丢了血劫剑,为江湖人所诟病,之后血劫剑之后消失无踪,令失败的代价降到了最小。”军师沉声道,“你们可还记得这件事?”
胡子大汉恍然大悟:“我记得!他后来不是从墨什么的地方找到血劫剑的秘密,说是个蛊虫。这事儿到处都在传呢!不过这件事最有趣的是,我听说他那个青梅竹马,叫什么伏六呱的?跟墨什么的,为了争他互相残杀,差点要了对方的命!”
“不错。”军师叹息道,“就是这个。”
胡子大汉摸不着头脑:“啊?等等,我怎么又不懂了,就是哪个啊?”
瘦竹竿凉凉道:“蠢货,就是这些风流艳史,血劫剑虽是个烫手山芋,影响力也不弱,但到底还是有人无动於衷的,比如说不用剑的,有自己绝学的,这类江湖人士也不少见。”
“可看乐子是人的天性,上到王公贵胄,下到黎明百姓,你见过谁不愿意看乐子的吗?除非是看自己的乐子。”
胡子大汉又问:“那又怎么着,他都做了,还不准人说啊?”
花老三看上去已经不知道是该讥笑,还是该怜悯了。
白天南深深叹了口气:“你这蠢货,诬陷总要有个名头吧,或是谋财,或是为权,或是为利,你说是不是?”
胡子大汉道:“这个我倒是懂的。”
“秋濯雪裙下之臣无数,风满楼与慕花容两人一男一女,都富甲一方,都对他一心一意,他倘若手头紧,到他们俩的钱庄靠着脸就能拿到上万白银,我要是说他求财,你信吗?”
胡子大汉老实道:“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