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柴雄的剑法,世上本没有几个人能看出来,可徐青兰正好是其中之一。
秋濯雪用柴雄的剑法杀了柴雄,听起来就很可疑,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感觉自己很可疑。
徐青兰似笑非笑:“为什么不说?他们两人心甘情愿地将性命送到你手上,甚至忍气吞声,与情敌同处一个屋檐之下,烟波客这样的好本事,却怕人说吗?”
秋濯雪一怔,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怀疑过自己的听力,艰难地重复道:“……情敌?”
“你难道想否认?”
徐青兰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只是笑容已经变得非常冰冷。
秋濯雪艰难地呼出一口气,觉得太阳穴突突发跳,他缓缓道:“我倒不知道,自己应该承认什么?徐大娘,你是否对秋某有些误会……”
“看来,倘若妾身不说得清楚明白,你是要顽抗到底了。”徐青兰皱眉道,“不过,你当真要在这些小事磨蹭?浪费光阴?还是我不说清楚,你就绝不肯死心。”
秋濯雪当即斩钉截铁:“还请徐大娘让秋某死心!”
“哼,也罢。”徐青兰微微沉下脸来,“据妾身所知,你并不习剑,快剑柴雄为人毒辣,与他比试的剑客,大多要被他杀死,加上他出剑奇快无比。这江湖里能杀他的人不算少,可想破解他的剑招杀他,非是绝顶剑客不可,这种人就不是很多了,其中并没有你,这点你认不认?”
秋濯雪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不错,秋某对剑法虽有涉及,但的确还不到这等境界。只是……”
“只是你虽然知道柴雄的剑招,但也不能说明什么?”徐青兰喝道,“确实,这世上的绝顶剑客虽少,但与你有关系的就有一个,风满楼!而且他锺情於你,为你做任何事都是甘愿的。”
秋濯雪的脸几乎已有些绿了,他实在不想把风满楼卷到这种事里来,立刻否认:“此事与他无关。”
徐青兰没料到他竟会这样回答,奇异地看了看他,口吻倒软化些许:“你在这件事上,倒是说了实话。”听她的口吻,好似是故意提到风满楼试探秋濯雪的。
秋濯雪:“……”他突然不是很想知道,徐青兰为什么会把风满楼剔除出去了。
“风满楼虽然锺情於你,但他身患心疾,不可能随你下山,柴雄也从未出关远游,他们俩自然是见不到面的。”
秋濯雪:“……”他本该点头,可这时候他的头实在点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