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她抬头,看着他,傻傻的笑了。

他不假思索,低头,覆吻那双比红宝石还要透润的红唇。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怔愣了一下,下意识闪躲,他不由她,硬是将别过头的小脸摆正,薄唇霸道的侵犯。

「唔……」男人的气息混杂着果实酒香,比酒精更浓更纯的麻痹她的神经,迷昏她的脑袋。

那在她口中肆无忌惮翻弄的舌头,几乎阻断了她所有的呼吸通道,她简直是屏着气息,在他强硬的索吻下,接受了他的强悍。

火烫的手亦放纵的在粉躯上恣意游走,滑过脊椎处那迷人的凹陷,抚上如翅膀形状的肩胛骨,再滑到前头,钻入当睡衣用的T恤内,罩上丰满的圆乳,拇指搓揉粉嫩的乳尖,使其硬挺成快意的传达处。

飘飘欲仙的感觉似乎比刚饮完酒时更强烈了。

她细细轻喘,顺着他唇滑落的方向,偏了头,灼热在颈项滑动,奇妙的感觉在爱抚之中升起,她隐隐约约明白他在干嘛,但她的身子一点都不想抗拒,不想将他推开,而想继续沉沦在美好的愉悦境地里。

她吃吃笑着,学他亲吻,吻他的耳垂,吻他的长颈,吻他冒着胡髭的脸颊,最后吻他的唇,主动将香舌送了进去,依本能要求,去纠缠。

她的主动引燃起更强大的慾火,他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扯下她身上的短裤,拨开两片掩覆的花唇,指腹在嫩穴口绕了两圈,那儿仅仅微湿,还不够足以承受他的强硬进入。

上回,他以为她是老头用烂的女人推来给他,不晓得她未经人事,在共浴时,没有任何前戏就直接推击进入,穿破贞洁的障壁,她哀哀惨叫了声,竟然昏了过去。

就是在那次之后,她变了另一个人。

若他这次在她身体未准备好时硬来,她是否又会变出第三种性格,或者又回去原来的丁沉卉,用那双逆来顺受的眸望着他,眼底满满是求爱的渴望,却又要假装若无其事?

不,他一点都不想看到那双可怜兮兮的眸。

固然她的不反抗能让他尽情欺负、尽情发泄,可他更喜欢会与他对抗的女人,就算明知不会成功,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更有趣味。

於是,他压抑急冲入内的冲动,手指头勾捻上方的慾望小核,留心她的反应,轻揉慢捻,时重时慢,将快意种入她的身子,让它迅速勃然生长,在嘤咛声中,占据她所有的理智与意识,然后爆裂开来。

「啊……」她失控吟叫,春水如决堤的河水潺潺,湿透了仍在腿心花儿处盘旋不去的巨掌。

她的身子已经有了足够的滋润。

他将她顶上了墙,托起粉臀,推高身子,将生气勃勃的昂扬缓缓推入紧致的小穴内。

巨大的分身挤开狭小的入口,她感到疼痛,因而蹙眉咬唇,他不敢贸然躁进,温柔轻缓的一退一进,柔软她的僵硬,直到她神色不再带有任何痛苦之意,低低呻吟吐露,这才一举顶击入,将分身完全埋入如天鹅绒般细滑,又充满弹性的美好幽境内。

「啊……」激抆而出的快意使她不由自主的媚喊出声,几乎是悬空的她,两手紧抓着宽大的肩膊,呼呼喘着气,温热的气息喷往他敏感的耳,转瞬间,他就像头刚放出牢笼的野兽,再也不去克制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慾望,奋力抽插起来。

「啊……啊啊……」吟声随着进出的频率而起,强烈的欢快感令花径收缩,紧缚着他的分身,他抬起埋在颈项间的小脸,粗鲁的吻上她的唇,忘神的完全投入男女交欢的快意之中,所有的仇恨与不快,在此刻统统忘得一干二净,除了他与她,什么都不存在……

◇  ◇  ◇

全身酸痛。

但,又无比舒畅。

这奇妙的感觉前所未有,她扬着唇角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没想到却一拳打中了身边男人的头。

她诧异转头,讶异杜邯琅怎么几乎是挨着她睡。

这床是kingsize,以往两人都很有默契的维持中间一条互不侵犯的楚河汉界,可今天,他却是越界了。

然而更让她惊悚的是,他的手竟是搁在她的腰上。

她愣了愣,倏忽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是个喝酒就会比平常还要high个十倍的女孩,心情亡奋,情绪放纵,兴致一到就想找人一块儿跳舞,而那时身边的人就只有他,即使他脚不方便,倒也随她的意陪她一起跳……

不对啊!杜邯琅是这么随和的人吗?

他一向自我,只要不符合他的期待,就恶言相向,哪可能任她随心所欲,还牵着他跳舞呢?

被打中一拳的杜邯琅揉着发疼的额头醒了,他张眼一瞪,熊熊杀气传出。

这种只会用可怕的眼神瞪人的,才叫杜邯琅啊!

「趁我睡觉时报仇?」小姐,这样很卑鄙。

「不,那是意外。」她吐了下小舌,浑然未觉她竟用如此轻松的态度面对他的凶恶。

她吐舌的模样好可爱,害他又起了想亲吻她的冲动。

可天已亮,「战争」又得开始,他若在这个时候与她亲昵,戏是要怎么演下去?

说真格的,半夜的那一场亲热,本来就不该发生,他就怕自己无法凶狠的对待,让人看出端倪。

「你该去煮早餐了。」他将她用力推开,翻身背对她而眠,恶劣的行径与平常没两样。

差点滚下床的沈芯卉慌忙抓住被子,要不又要摔疼屁股。

该不会她把梦境跟现实混淆了吧?沈芯芮有些糊涂了。

杜邯琅会挨着她睡,跟她揍了他一拳,一样都是意外,而她以为的缠绵一夜仅是梦一场?

她满心困惑的下床,却没想到才挪动了一下大腿,就痛得想哭爹喊娘。

喔,她的大腿发生了什么事?昨晚健行一百公里,还是骑车环岛一周,否则怎么会乳酸堆积得这么严重,两条腿重得不像话?

这分明是运动过度的结果嘛!

难道……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还真不是梦?

她霍地转头盯着背对她而眠的男人,那冷漠的背影,像是欲将昨晚的一切抹去,打算来个翻脸不认人。

他的恶劣事蹟,书上写得很清楚,他不是个醉酒会迷糊的男人,更不会性情大转,他脑袋清清楚楚,突如其来的温柔就是有诈。

在书中,他以醉酒的温柔欺骗了丁沉卉的心,让孤单无依的她以为找到了爱情,没想到这是他设下的恶劣骗局,丁沉卉因此痛心得失去活下去的意志。

这恶劣的男人!

现在是怎样?

明明她就不是丁沉卉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他竟还想对她使这招?

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他当她是谁啊?

她有这么好欺负的吗?

怒火熊熊燃起,她抓起新买的记忆枕,朝他兜头打下。

这记忆枕打起人来,可是比羽毛枕痛多了。

杜邯琅转回过头来,一脸难以置信。

「你发什么神经?」好端端的干嘛打人?

「你想吃干抹净不认帐?」休想!

「吃干抹净?」

「昨天我们有发生关系对不对?」她直言道出。

瞪着他的眸带着委屈,他想他真是做错了,这会得冷硬态度才行。

「你要索取夜渡资?」他刻薄的说。

「啊?」夜渡资?这男人未免欺人太甚。「谁跟你要这个?是你态度有问题!你怎么可以装成没事样?」

「不然我要装成什么样?对你特别好,还是特别柔情蜜意?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还有协议!」

他……这种无情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对了,他可是杜邯琅啊,她怎么会忘了呢?她竟然……她竟然妄想从他身上得到一点柔情蜜意?

沈芯芮,你疯了不成?

「我们的协议可没有包括上床!」她厉声喊道。

「我没有强迫你!」

想撇个一干二净?

想把责任都推给她?

「你……」她火大抓起枕头又想再砸,他眼明手快一把拿下扔往角落。「反正我们之间有协议,我怎么打你揍你都是应该!」

「沈芯……」一个抱枕飞过。「住手!」台灯飞过。「我要叫人来了。」

「你叫啊!没有打手你就什么事都不行了,你根本打不过我!」

「你敢说我打不过你?」好歹他也是个男人。

「臭瘸子!」闹钟狠丢了过去。

马的,被她丢的那些东西真击中了头,可是会死人的!

杜邯琅扑上前,欲控制处於急怒状态中的沈芯芮,沈芯芮不客气的又抓又打,两人缠斗了好一会,杜邯琅才有办法将她人完全箝制在身下。

「放开我!」气炸的她扭动窍腰,欲做垂死的挣扎。

「你是想怎样?沈芯芮?」她该不会也动情了吧?

这是最坏的状况。若只有他一人,那他还可以掩饰过去,但他不晓得她是否有那能耐。

「我要你收回那些难听的话!」

「哪些话?」

「夜渡资!」他把她当什么?妓女吗?

「你说我想吃干抹净不认帐,不就是要钱?」

「才不是!」

「不然呢?」

「我是……」她恨恨咬牙,「我不知道!」她害怕去深究答案,她怕会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没想到自己竟也这么好骗,只不过听到几句柔情,就脆弱得想依附他,这与丁沉卉有何两样?

「你不知道还敢打我?你疯了吗?」

「我就是疯了才会答应你的协议,窝在这个地方,每天跟你吵吵闹闹,细胞不知死了几千几百万个!」

「银货两讫,你不可以反悔!」

「我没说我要反悔,发个牢骚也不行吗?发牢骚啊,难道你没发过牢骚?对啦,你当然没有牢骚,因为你只要不爽,就直接发泄出来,自然没面情绪的堆积。」

「发牢骚也得看人,你要我去跟谁讲?」shit!他竟然脱口说出真心话?!

他想咬断自己舌头。

「可以跟我讲啊!」她下意识回答。

「我跟你讲干嘛?」就算他想跟她倾吐,也不是这个时候,笨女人,懂不懂?

「我又不会说出去!」

「你是怎样?上了个床,就把自己当成老婆了,连我的事也想管?」

他彻底伤透她的心。

「杜邯琅,你真的很混帐!」她偏头,朝他的手腕咬去。

「啊!」他痛得松手。

她用力将他推离,气恼的喊,「以后你的事我都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