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风歌剧烈喘息着，然后惊叫着醒来，恰好对上苏以陌冰寒至极的眸。

如果此时这个男人的脸是景秋涵的脸就好了，那自己也可以找个理由说是因为看到秋涵而不可自拔才吻他。可偏偏现在染风歌就是染风歌！还是醉了酒意识混沌的染风歌！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率先移开眼神。

染风歌唇畔还残留一丝津液，他眼底还残留着噩梦时的余悸，唇角却微微勾起，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红肿的唇瓣，将那一丝暧昧的津液全数舔尽，醉酒后刚刚醒来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和不易察觉的情慾：「老板是在练习怎么跟我亲吻吗？」

「没错。」苏以陌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起身，「不过你的表现太差劲了！」

染风歌撑着手肘坐起来，这样随意的一个慵懒动作被他做出来却带着无限的魅惑：「是吗？那是因为老板你搞突然袭击，我没做好准备。」说着，他便伸手并指轻抚唇瓣，似乎刚才的吻令他回味无穷，「老板的表现倒是值得嘉奖，味道不错。」

苏以陌没料到自己原本是调戏人的人，结果却反被调戏，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当然，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仍镇定自如、公事公办地开口：「记住，昨晚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让他如此任性地去跟朋友聚会。

「OK，了解！」染风歌爽快应道，看着苏以陌若无其事转身而去的背影，染风歌闲闲道，「不过，我很好奇的是，我现在并没有顶着景秋涵的那张脸，老板是怎么亲下去的呢？」

苏以陌停下脚步，重新回转身来，稍稍俯身，手指挑起染风歌光洁的下巴，语气冰冷中带着一抹轻佻：「那是因为——这本来就是练习！如果能在你是染风歌的情况下吻你，那么在你是景秋涵的时候，我就能够更加收放自如！」

「毕竟——我不是你，没有你那么千变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