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衙役仔细回忆一回,点头,“确实是有那么一家,掌柜的姓孙,人品实在一般,前几年还做假帐被咱们抓到来着。”
王秀香是个典型的妇道人家,活了这么多年也没出过开封,根本不知道有那么家客栈,但却能说得有鼻子有眼,可信度很高。
只是马冰还是有个细节不能释怀。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要么一早就来报案检举,要么出於义气一辈子不说,怎么半截又突然想说了?”
王秀香眼珠乱转,额上大汗淋漓,只是支吾道:“民妇,民妇自然是遵纪守法,这个,这个……越想越怕……”
“你可算了吧,”马冰毫不留情揭穿她的谎言,“你那脉象根本就不是吓的,而是气的!老实交代吧,到底怎么回事?”
若事实果然如王秀香所言,诚然,刘春兰不是个好的,但只怕她也有所保留。
甚至刚才关於案情的描述中,也逃不脱润色更改扭曲之嫌。
王秀香一僵,汗如浆下,嘴唇不住颤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谢钰一拍桌案,喝道:“大胆刁妇,衙门里竟敢弄虚作假,本官且问你,若那刘春兰果然如你所言是个淫妇,意欲同外人苟合,事发后必然极力遮掩,又怎会将细节说与你听?
你为何当时知情不报,又为何现在奋力检举,又为何谎话连篇!”
他又是一拍,“说!”
王秀香身体一软,瘫倒在地,涕泪横流道:“民妇,民妇有罪,说慌了……可,那她确实杀人了啊!”
第110章 编排几句
后悔不足以形容现在王秀香的心情。
她原本以为衙门的人听见杀人这种事,马上就会去抓人了,却没想到自己话语中的一点纰漏就被揪住,脱不得身。
这座用来初审的二堂是纵向的,内里十分幽深,阳光很难照透。
而这种环境一旦与刑狱结合,就会凭空变得阴森起来。
在谢钰的逼问下,王秀香根本没坚持一个回合,一害怕,就把实情秃噜了。
简单来说,就是刘春兰坦白杀人的事情是真,客栈老板来借机勒索也是真,但具体刘春兰失手杀人的过程,被王秀香有意扭曲了。
最初,王秀香确实替朋友保守了秘密。
在那段时间,刘春兰对她特别好,那份好里甚至还夹杂了点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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