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又急又快,引得谢钰多看了一眼。
马冰理直气壮道:“怎么,谢大人觉得不对吗?”
朝廷说好的,未必好;
皇帝说好的,也未必好;
但百姓说好的,就一定是好!
都说贱民愚昧,不堪教化,可偏偏就是他们才是最接近真相的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天长日久的,还能品不出来?
谢钰摇头失笑,“对,马姑娘说的都对。”
他还没说什么呢,这姑娘就跟只小斗鸡似的,肚子里估计早就准备好了一堆话来堵。
元培偷偷拉了拉旁边的阿德,颇有经验地问:“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多余?”
阿德茫然,“……没啊!”
我觉得自己还挺重要的呢!你看,大人出门办事都带着我!
元培:“……”
我就白问!
这二傻子!
众人说了一回陈维,又讲回案子。
死者被发现时可能已经在河水里泡了几个时辰,据说微微浮肿,但仍能分辨出是个大约三十岁上下的男人。
陈维一面上报,一面命画师绘制画像,又四处打听谁家有人外出未归,或是报人口走失的。
“本县仵作大略看过了,口鼻内有泥沙和血沫,但身上也有几处淤青,一时不好说是溺亡还是被人所害。最近河水水位降得厉害,河床上许多石头和杂物都露了出来,死者一路飘过,不好断定究竟是被凶手打的,还是将死未死时自己撞的。”那衙役道。
众人闻言点头,倒也谨慎。
“没有随身物品么?”谢钰问道。
命案头一个要做的就是断定死者身份,只有知道了身份才能通过推断他的人际交往,进而找到凶手。
而除了户籍文书、路引等官府文牒之外,随身物品就是确定身份的最佳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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