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谢钰应该很想翻白眼,但出於从小到大的礼仪教导,还是硬生生忍住,改成叹了口气。

“没去过。”谢钰认真道。

众人:“……”

哎,您还真就老实回答了?!

马冰哈哈大笑,笑中明显带了不怀好意。

像谢钰这种矜贵又漂亮的公子哥儿,必然极其抢手,而以他的修养,恐怕也不会对女子下狠手……忽然好想看!

结果就听谢钰继续道:“所以明天我也不会去。”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众衙役,平静的眼底翻滚着寒意:

谁敢再多嘴,杀!

众人:“……”

关我们什么事!

次日一早,谢钰就吩咐道:“我去皇城那边看看情况,你们继续查案。”

涂爻一夜未归,他有点担心。

走出几步后,谢钰又想起来一件事,“让马姑娘提着药箱跟上。”

静坐一夜,估计不少书生熬不住。

谁知那衙役就道:“可马姑娘一早就去青楼了呀。”

谢钰:“?!”

与此同时,百花楼。

百花楼是开封城内有名的青楼,几位当家娘子的笙管琵琶尤其出色,据点心铺子的黄婆交代,这里正是周巡生前最爱来的地方之一。

“哎呦呦没想到衙门里竟然还有女捕快,当真是开了眼了,”老鸨翻来覆去看着马冰的腰牌,再看看她的脸和身段,十分稀罕,“您里面请,想找哪位姑娘作陪……呸,瞧小人这张嘴,不知您想找哪位姑娘问话啊?”

说完,双手将腰牌奉还。

马冰笑道:“妈妈不必紧张,我只来问个话罢了。听说有位叫周巡的秀才是这里的常客?”

见她和气,老鸨越发不敢放松,官府的人多得是笑面虎,况且她一介女子还能在衙门里吃得开,说没有两把刷子谁信?

“周巡,啊,是他啊,不错,他的曲儿写得极好,我家几个姑娘和客人们都十分喜欢,故而时常请他来玩。”

说到这里,老鸨忐忑地看了她一眼,“姑娘,啊大人,那周巡不是犯了什么事儿了吧?这可跟我家姑娘无关啊!”

马冰的脚步一顿,似笑非笑看着她,“你前头刚说你家姑娘和客人都爱煞了他写的曲儿,怎么也算份恩情吧,怎么,刚有一点苗头就迫不及待撇清关系?未免太过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