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问题,俨然就是决定接下来朝廷局势的关键!

曹青竟还笑得出来。

他看着宋推官,又看向堂上的涂爻,“大人既然猜到了,又何必问呢?”

这样大的案子,仅凭他一个平头百姓如何办得?

自然有人里应外合。

“回答!”宋推官不吃这一套。

“是。”

“你与那关清有何关联,他们为何找你替考?”

“我本是关清的随从,早年曾陪他去县学,”曹青的眼神带了讽刺,“出身下贱,偏书却比他读得好。”

大约觉得左右已经说到这里,继续隐瞒也无用,曹青顿了顿,竟一股脑将后面的关键都说了。

“当年关家人觉得关清科举无望,便事先贿赂了本地州府,又买通了朝廷派去的督考官……”

宋推官示意文书将这些都记录在案,又问了那些官员的姓名,核对无误后让曹青签字画押,请涂爻过目。

“本官再问你,真正的关清现在何处?”

刚才那种古怪的笑容再次浮现,曹青咯咯笑了几声,然后笑声越来越大,“世上只有一个关清就够了。”

真正的关清死了,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所谓的替考,不是原主得名,舞弊者得利的交易吗?

可现在,原主竟然死了?!

曹青为什么这么做?

他有把握瞒天过海吗?

如果长久见不到关清,难道关家就不会怀疑?

“功名是我考来的!我考来的!”突然被戳到痛处,曹青瞬间癫狂,青筋暴起地喊道,“是我的东西,我凭什么还给他!”

“你一开始的身份就是假的,还扯什么!”元培嗤道。

马冰忽然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

“身份身份,又是身份!”曹青疯狂挣扎起来,将身上的镣铐抖得哗哗作响,几个衙役见状忙上前用水火棍夹了,将人面朝下按在地上。

这种姿势无疑是很痛的,但曹青就像没有直觉一样,还是拚命叫着,喊着,两只眼底充了血。

“我自认胜过他百倍,出身寒门就活该下贱吗?!”他嘶吼着,像一头困兽。

“我自幼家贫,生父早亡,生母多病,又要照顾几个年幼的弟妹,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又读书又打零工被人耻笑。

家里穷,无钱供我读书,我便趁日日放牛之际去学堂偷听,被人撵得丧家犬一般……学堂里的学子没学会的,我都尽在腹中,只要考,必然得中。却因保费和路费被阻断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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