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璟哄着孩子对张云回到:「我今天回爹娘家的时候,正赶上好多的婆婆和婶子们都在,见我回来都很惊讶,问明原因之后,都很气愤,怕咱们吃亏,正好五祖爷爷家的侄奶奶也在,就领着我去了他们家,把他老人家给请出来了。」
原来这一段时间关大叔家里正在忙着还愿,他们一家在许愿的寺庙之前搭起了粥铺,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像镇子里的穷苦人家和乞丐施舍热粥的善行。
这是积德添福的好事,有不少的人家都过来和他们家搭伴一起干,所以每天早上,都有不少的婶子、婆子到关大叔他们家里来聚会,准备人到齐了之后就开始一天的工作。
关璟到家的时候正是人员最齐,要出门的时候,看见关璟一个人带着孩子回来了,大家刚开始还以为是小两口闹矛盾了,还劝着关璟回家去,别使小脾气,张云多好的一个人呀,在闹小性子就不应该了。
关璟闻言哭笑不得,为什么大伙都认为,他们两个人要是吵架的话,那就一定都是他的错哪?连他老娘都是这么认为的,云哥你到底是给我家里人施了什么法术了?
无奈的关璟只好把家里的情况跟这些长辈们说了,关大婶当时就不干了,好你个郑春花呀,就没按一点的好心呀,我们家璟哥儿找个和心的夫婿容易吗,这好日子才过几天呀,你就过来给他们添堵,你是看不得我们家的人有一点的自在是吧?
新仇旧恨积压在一起的关大婶当时就爆发了,抄起家伙出门就要找关二婶拚命去,被眼疾手快的大伙给拉住了,一帮人好说歹说的才把她给留下来。
过了好一会,关大婶才平复了情绪,大伙见她好一些了才劝她到:「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气坏了身子就更不值当了,你就不看大人也要看孩子,你们家小二才多大,你要是垮了他怎么办?」
关大婶听了众人的劝,更是觉得悲从中来她抽泣的说到:「各位婶婶、嫂子们呀,你们见过这么办事儿的吗?他们家过去欺负人也就算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谁让我是他们嫂子那,有什么事儿我都忍了,老太太走的时候给分了家,我还想着原来的那一页就算是掀过去了,以后大家还当亲戚处着,可他们那,拿我们当人看了吗?都欺上门去了,这不是明摆着熊人吗?」
关二叔一家人的人品大伙都是知道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也都听说了,心里都不屑的很,到现在都没说什么,那是因为见怪不怪了,大伙都懒得理他们了。
但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真看着她们妯娌打起来就不管了呀,要是那样明天之后镇子里就会有新的话题了。
最后,那些义愤填膺的中年妇女们,决定让族里来处理这个问题,然后族长的儿媳妇就自告奋勇的把关璟给带回了家,看着在族里有着很高声望的老族长,关璟很明智的没有选择添油加醋,而是实话实说,面前的这一位可是出了名的老人精,在他面前还是不要耍什么小心眼的好。
老族长听完他的讲述之后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要关璟带他过去,他自然会解决好的,於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张云闻言说到:「还好还好,你们来的真是太过及时了,在不过来我就真的忍不住了,那位郑春花女士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对於张云他们一家来说,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但是对青石镇的关氏家族来说,事情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关氏的老族长依言来到了县衙里,面见了县太爷之后,出言要将关钊给保出来,县太爷见来的是关氏的族长,又想了一下,觉得以这不孝二字治罪可大可小,既然人家族里人都来人了,那就是表明人家想要自己处理,即是如此,那他就不妨做一个顺水人情,这样既可以成全他仁德的名声,又可以卖给关氏家族一个面子,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於是县太爷大笔一挥,写了判纸,关钊,孝期不敬先长,德行有污,但念其还有悔过之心,现判,杖二十,罚银1000两,交回族里代为管教。
以关二叔的罪名来说,县太爷这是轻判了,县老爷给足了关氏的面子,这件事情被高高的抬起又轻轻的放下。
关氏的老族长领了县太爷的这一份情,关二叔在行刑的叫的跟杀猪的一样,而老族长就像没听到一样,笑眯眯的给县太爷送上了一套名贵的茶器,还邀请县太爷有时间的时候去他们镇子上坐坐,他们会举族,以最尊贵的礼仪来迎接他们优秀的父母官驾临。
县太爷也很开心,民生也是政绩考核的一部分,以关氏家族在县里的名望,他这一次年底评政绩一定没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猜出来了吗?我好像看到有留言说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