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九朝今日生辰,公子去赴宴,他们应该是关在一处。”
关在一处?雍炽微一沉吟,冷道:“去叫那郡主进来。”
魏九朝之母虽是皇帝的远方亲戚,但一年也面不了几次圣,这次纯粹是被逼无奈,才夫妻两人一起来求情。
魏父跪地道:“陛下,今日本是小儿生辰,筵席时却和邻桌冲突了几句,没曾想兵马司直接把人带走了,臣去要人,他们却不放,臣知道不该为此小事叨扰陛下,但臣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雍炽冷道:“尚书小儿子的头都被打破了,听说已人事不知,此事恐怕不是一句冲突玩闹能掀过去的。”
魏父一滞,磕头求道:“都怪臣之前常驻南京,疏於教导,家中人把犬子宠得太过骄纵,才让他心性不定。日后臣定会好好教训规劝,但这一次,还请陛下看在臣的薄面上,为犬子转圜。”
雍炽沉沉看了他们一眼,突然道:“心性不定,亲事也该定下来。”
???
二人噎住,不知为何皇帝竟会突然过问此事,只搪塞道:“九朝还小……”
雍炽冷冷道:“不小了,如果有家室约束,想必也不会这般冲动行事。”
魏父拦住还想说什么的郡主,赔笑道:“其实……九朝从很小的时候就和远方表妹定下了娃娃亲,等九朝从国子监出来考到功名,就安排他们成亲。”
雍炽的回答简洁直接:“先让他们定亲。”
不顾郡主疑惑震惊的目光,魏父笑得谦卑:“是是是,等九朝出来了,就赶紧让他们把亲事定下来。”
“你们回家等吧。”雍炽达成目的,摆摆手让一小太监去传话:“去兵马司,让他们把人放了。”
魏家父母满怀感恩的告退,那小太监也领命而去。
雍炽望着渐沉下来的夜色,眸色深深。
齐宥急匆匆的告辞离去,就是为了赴此人的生日宴吧?脑海里浮现齐宥和魏九朝在学堂开心打闹的模样,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齐宥,鲜活肆意,却不属於他……
两个人在牢里,定不会再嬉笑打闹了吧?看着那森森的刑具,耳畔萦绕着求饶哀嚎,是不是会瑟瑟发抖吓得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