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串酸甜可口、裹着糖纸和糯米纸的糖葫芦。山楂中间被细细地切开,一个夹着白年糕一个夹着红豆沙。

各有各的风味,一个Excellent一个Wonderful。

稳重成熟的大人认为都好吃,并趁机叼走了整整两颗糖葫芦。

两个小崽崽的第三十七次较量不分胜负,热乎乎地钻进老师怀里猜拳,互相都尝到了对方的糖葫芦,礼貌互赠大拇指以示确实好吃。

顺便庆祝合作愉快,下一个任务是找稳重成熟的大人给饺子当裁判,三鲜馅和肉馅至少都要尝一整盘。

“商量了一路,想方设法哄你吃糖葫芦。”

老片警把车开回孤儿院,下车找地方抽烟,看着满地乱跑的小屁孩笑着摇头:“真是……”

他想说“没想到”,又想说“太好了”。

还想告诉这个突然就出现在他们这儿的人,这些孩子有好些年没这么撒欢了,多谢你救他们,多谢你拉住那个臭小子。

这些孩子现在都变成好人家的孩子了,以后健健康康、堂堂正正地长大,自己能养活自己,就会多出更多个好人家。

老片警到最后也没能挑出最合适的一句,於是只好拿出一包烟塞给穆瑜:“拿着抽,不抽也拿着。”

烟是他们这的硬通货,抽烟的自己留下,不抽烟的拿来送人。老片警这包烟是买来一整条、准备答谢那个匿名举报的人的,咬牙花了半个月的工资。

不能不答谢,那些人差一点就放了那把火,那把火差一点就烧了他们家,老片警的妻儿那时候都在家里睡觉。

只可惜到最后也没能联系上人,打进来的举报电话再打回去变成了个空号,可能是不愿招惹事端,也或许是不想留名。

穆瑜没有推辞,温声道了谢,把那包烟仔细收好。

“抓人那天我做了个噩梦。”老片警用力搓了把脸,深吸口气呼出来,“梦见我家真叫火烧了……还好梦是反的。”

老片警其实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跟对方聊起这些。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确像臭小子说的那样“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好人真的真的”,也或许是因为那场梦里也有一个人叫庄衍。

梦里的庄衍和面前这个人天差地别,在那场煎熬过头也漫长的梦里,庄衍是第一个倒在闻枫燃手下的人——后来还有很多人,还有放火烧了老片警家的那几个恶棍。

那时的警方已经分析出闻枫燃的作案逻辑,闻枫燃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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