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瑜咳了两声,看向窗外还没黑透的天色,低头征询意见:“现在泡澡?”

余雪团同学相当严肃地点头:“然后睡觉。”

冰上翱翔的小白鹰喜冷不喜热,对泡澡没什么兴趣。甚至还有一次,因为水太热有一点缺氧,要不是大火柴人搭救及时,差点就融化在了暖洋洋的水蒸气里。

但监督穆瑜养生的执念,让有些小雪团格外执着於每天烧热水,监督老师泡热水澡、早点睡觉。

穆瑜十分感怀,十分配合,水来就泡,泡完睡觉。

终有一日,这个“早点泡澡睡觉”的时间提前到了下午五点。

“宿主。”系统顶着草药包赞同雪团,“您最近的身体有一点点不好。”

一直待在睡眠舱里,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否则那些不愿意绑定先天不足的孩子、三推四拒的家长,也不会吵得那么厉害了。

睡眠舱内的身体会处在某种类似液氮冷冻的状态,三五个月倒也不至於出大问题,主要是像之前那个记者说的,常规缺乏休息导致的意识积劳。

即使是普通人滞留这么久,也会有积劳。更何况要把这些少年运动员带上一条足够好的路。

看似举重若轻,其实要关照的方方面面数不胜数,绝非表面那样轻松。

要是真轻轻松松就能做到,温室内的竞技体育乃至更多领域,也不会被之前那种教练把持。

为了充分利用时间,在雪团睡熟后,穆瑜经常抽一两个小时去虚拟冰场办公。两小时抵一星期的时间流速差,其实反过来,也是把一个星期的思维活动浓缩到两个小时。

一天还好,两个月六十天,又一直在动脑,难免要有些劳损——说实话,穆瑜在体检时只是“轻度疲劳”,最大的问题居然是落枕,已经叫队医相当百思不得其解了。

“只是两个月。”穆瑜倒也没有多大意见,只是有点身体巅峰状态滑落以后常见的感慨,“我十七岁的时候,每天进虚拟空间六个小时,连续三个月,还能活蹦乱跳。”

系统错愕:“是您演那部电影的时候吗!?”穆瑜的确说过,为了准备那部电影,他被扔去冰场,和正规的运动员一起训练了三个月——原来是这样的三个月?

穆瑜非常配合地等雪团放完热水、把整个浴室都弄得热乎乎满是水蒸气,叠好衣物躺进浴缸:“是啊。”

毕竟要看上千场训练和比赛、要分析动作细节,要把状态调整成一个从小练着花滑长大的少年……只是自然时间的三个月可不够。

那段时间里,只要是睡觉,穆瑜就会被送进虚拟空间。

他算是觉比较少的类型,每天的睡眠时长是六个小时,醒来后再跟着教练组开会、跟着正规运动员训练。

梦里补课、醒来练习,两边双管齐下,自然很快就跟上了进度。

有不少采访和报道也提过这件事,在那之前,穆瑜其实完全没接触过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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